得血紅,眼淚也急出來了。“怎麼,你們懷疑我偷了任主管的鑽戒?真是豈有此理,我幫她打掃好房間後,立刻就鎖好門,跑到財務部還了鑰匙,就到張產山這兒來了。不信,你們到我房間搜去。”
保安部經理不瘟不火,叫她別激動,只是需要配合一下。孫小妹火了,噔噔領著保安部經理來到自己房間,把箱子裡的衣物全部摔在地上,又扯開床單,這時只聽一聲響,一枚鑽戒掉在地上。
孫小妹嚇傻了眼,怎麼會是這樣,正要俯身撿拾時,一直在旁邊冷眼相看的張產山大喝一聲:“別動!”然後對保安部經理說道:“請gonganbu門檢測一下,如果上邊有孫小妹的指紋,那就是她所為。沒有,那就是別人有意陷害。”任楚楚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正得意地看著孫小妹在哭,猛然聽到張產山的話,粉臉刷的白了,搶過地上的鑽戒,低聲說道:“只要找到就好。”徑自走了。
真是一場鬧劇,孫小妹氣得大哭了一場,她找任楚楚去說理,任楚楚咬著牙狠狠地說:“我恨你,你這個鄉下女人,是你從我手裡奪走了張產山!你不來,張產山就不會變心。”
“真是一個瘋女人!”孫小妹叫了起來,“張產山和誰好,那是他的事,誰也強迫不了他。我幫你做事,你不圖感謝,卻要設圈套陷害人,那是要遭報應的。”
“報應?你在哄小孩!”她一臉不屑的神色,“你吃的誰家的飯,是金貿公司的。金貿公司的老闆是金成,他是我姐夫,能把我怎麼樣?”她的不以為然的態度激怒了孫小妹,她不顧一切地跳了起來:“你臉皮真厚!你去問金成,你還不知在哪兒時,我就是他貨真價實的小姨子,是小鼎正兒八經的姨媽,你算什麼東西?你是假冒的,你們任家全是假冒的。”張產山急忙趕來,把她拉走了。
“她是阿鼎真正的姨媽?”任楚楚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喊金成“姐夫”的人,一定是孫小妹了。這麼說,連任靜靜也有什麼事情瞞著家裡人,阿鼎也不是她親生的。她感到無法理解,一定要找金成當面問清楚,她可不想像猴一樣被別人耍弄。
張產山沒有把此事告訴金成,黃氏集團駐三亞酒店的一封來函讓金成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原本只想讓兩人離開總公司,沒想到冤家路窄又吵翻了天,逼著他只能另謀良策了。他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考慮是否讓張產山在近期回來一次。這時,門被推開了。
“阿鼎?”他抬起頭,忽見兒子一聲不響地站在面前,有些奇怪地問道,“有事嗎?”
兒子並不講話,將手中的一張紙放在他面前,他拿起看了看,原來是一位同學的母親患了尿毒症,需要十幾萬元的手術費,學校希望各位同學獻愛心,幫助這位同學渡過難關。
“讓同學獻愛心,還不是叫家長掏口袋,說說看,你要捐多少?”
“你能捐多少?”
金成笑了起來:“笑話,連話都不會說了,爸爸把公司捐出去,行不行?”“王浩是我最要好的同學,就靠他媽在街道廠掙工資,他媽要是看不好病,王浩就失學了。”
“那你捐兩百元行不?”
“爸,你再多捐一些,王浩夠可憐的。王浩媽還說,她還和你一起放過蜜蜂的。”兒子不依不饒,又補充了一句。
“王前?”金成感到有些吃驚。這個蛇蠍一樣的壞女人,金成差一點就毀在她手上,每每想到這些,金成就難遏胸中的怒火。他曾多少次詛咒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得好死,現在,病魔終於降臨到她的頭上,也算是老天有眼吧,自己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還要為她捐款?金成讓兒子先去學校,自己再反覆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
他在地上踱著步,王前患有絕症的事把他平靜的心一下子全攪亂了,他甚至有些怪自己,拿出幾百元給兒子得了,何必問得如此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