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氣鼓鼓的:“我要喬姐姐!”
“看,這是喬姐姐給你的。”
餘年的手掌撐開,裡邊是一顆小種子,飽滿圓潤,是顆好種子,好運疑惑的拿起了那種子問:“這是什麼呀?”
“這個呀,是喬姐姐給你的,她有事先走了,她說要是好運乖,就把這種子種下,只要它開花那天,喬姐姐就會回來了。”
“那爹爹,這是什麼種子呀?”
“曇花。”
煙花易冷,曇花一現,人事易分,所寄託的,是虛無縹緲的想念。
好運並不知道曇花是什麼,她只知道,只要自己乖乖的,好好照看這種子,等它發芽長得壯壯實實的,那時候開花了,喬姐姐就會回來了。
她和餘年就在院裡種下了這顆小種子,期待著,等待著。
餘年心情有些沉重,他不想影響好運,所以特地拜託了老黃來招呼好運,而自己,就去了老友客棧。
一年多了,餘年很少碰酒,以前的餘年,很喜歡酒這種東西,總能給自己帶來刺激感,可之後,每當喝上一口,總會回憶起不好的事情。
這一次,餘年沒有控制自己,在老友客棧的角落獨自坐下,一人獨飲。末了三分醉意,顧雯雯坐在了他旁邊奪過了餘年手下的酒往嘴裡咕嚕咕嚕痛飲一口後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餘年稍稍彎腰又拽上了一壺酒,灌了幾口接了句:“蝨子多了不癢。”
“狗屁不通!”
不過餘年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愁,還能好好說話,這讓顧雯雯也消了一分擔憂。
給他加了幾份小菜,生怕他喝多了,讓小二別給他拿酒了,自己就坐在旁邊陪著,時不時的問幾句。
“捨不得了?”
“花落流水,恰是酒水。”
餘年有時候的話,總是莫名其妙,答非所問,可說的意思,卻總隱藏於其中。
一連好幾天,餘年都賴在了老友客棧,墮落於陳酒之中,醉隱於虛假當中。
一直到這一天,餘年像往常一樣不聲不響的來到這裡往角落坐下,有些搖搖晃晃的,看起來他來之前也喝了點,坐在角落,什麼也不幹,就趴在桌子上。
周圍幾個外地人在聊著閒天,看打扮,是江湖中人,不過也只是一些三流貨色,但是他們談論的內容,卻讓一連糜爛了好幾天的餘年打起了精神。
“聽說青衣衛軍師準備舉行婚禮了?”
“你才聽說?嗨!江湖上都傳瘋了,一個月後,軍師的將迎娶青衣衛副統領喬大人。廣發喜帖呢,我們枯龍派也獲得了一個名額呢!”
“嘖,李兄好是福氣。”
“福氣屁,我又去不了,掌門的去了,不然我怎麼會在這種破地方。”
“不過話說回來,餘公子和喬姑娘確實很登對,郎才女貌啊。”
這兩人說話聊天,也忌諱於以前的規矩,不敢直呼餘年的名字,因為在他們來看,餘年的名字就如同閻王爺一樣,誰喊誰倒黴。
李四和張三聊得正高興呢,突然竄出來一個死瘸子,面目猙獰的撲了過來,揪著李四的衣領子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張三見李四受難,提刀震懾,周圍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到了這裡,李四滿臉虛汗,被餘年所散發出一部分的煞氣所震懾,有氣無力的朝張三擺擺手,示意他別衝動。
然後又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餘年:“前輩…您能收回您的煞氣嗎?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餘年鬆開了手,往兩人中間擠坐,顧雯雯本來在櫃檯想過來的,不過看起來事情莫名其妙的好了。
“把你們關於餘年和喬暮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聽得餘年的聲音沙啞而又有些怒意,可不把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