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完了那幾個罪魁禍首之後,都沒再殺下去了,我們腦袋很清醒,知道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是最新成立的青衣衛的軍師,在他的幫助下,秋言宸和我父親被平了冤,追封了侯位。可對於我來說,一切都完了。
仇,也報了。那麼我也該隨他而去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毒酒,可第二天也卻醒來了,而且鼻青臉腫的。
之後才知道,餘年又救了我,想讓我加入青衣衛,我考慮了很久,就答應了他,因為那時候我突然發現,他身上有著秋言宸的影子。”
喬暮就這樣一直說著,餘年也不插話,就這樣安靜的聽著,知道很久,喬暮停頓了一下,泛著淚花的眼神看著餘年:“可惜,現在餘年也死了。
你知道嗎?我很喜歡那個叫餘年的,因為他和秋言宸太像了,一個很瘋,打起戰來不要命。一個癲狂至極,殺起人來神鬼退避。
可如今,他也死了,離我而去了,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吧。
那個叫餘年的瘋子,你還在嗎?
我是喬暮,我好想你。”
第二十五章:黑水崖
月惜惜,夜悽悽,微風拂過,淚滴飄落。蟲鳴蕩過,呼聲飄過。
今夜不算寧靜,可氣氛卻猶如寒冬之際,對於餘年來說,世界上最無奈的事那就是啞口無言了,他的一身中最出色的一個特點就是鐵齒銅牙,三寸不爛之舌,可如今,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人皆有弱點,沒有一個人是無懈可擊的,對於餘年來說,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他最害怕的那就是女孩子的哭,特別是他所眷戀之人。
一到了這種時候,終是心裡有千言萬語,湧上喉間的那一刻也是嘎然截止。
風停了,淚花止住。
喬暮緩緩站了起來,背對著餘年,她的背影沒有了柔弱,殘月拉長了影子,那是抉擇。
“我…該走了。”
她的手裡,捏著一個錦囊,她拿了很久,手心都已經抓出了汗,終於到了臨走的時刻,餘年如同她所想的一樣,沒有開口,沒有挽留。
如今的餘年,也許這裡,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喬暮不喜歡強人所難,所以由此至終,從未提起那件事。
等她回去的時候,也許紅妝素裹的她會選擇珠沉玉碎,她曾經所眷戀的餘年,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影子,一切都以煙消雲散,也許,在婚禮的那天晚上死去,才是最好的歸宿。
“啪噠——”
手裡的錦囊脫手,那人也隨風飛起,那被拉長的影子隨之而去,越來越淡,直到消失在了紫竹林之中。
蟲鳴吱吱呀呀,餘年的影子開始晃動,他俯下了身子,撿起了那錦囊,略為溼潤的手感還散發著一股屬於喬暮的淡淡清香,這也許是,她所留下的最後的味道。
錦囊開啟,紙條一張,那楷書數字下筆落哀傷,冰冷的刻畫著那短短的幾個字。
【慶生餘年厭餘年,
長嘆餘年,
悲咽餘年。
起眼見他起高樓,
起眼見他宴賓客,
起眼見他樓塌了。】
忽聞一陣輕風,輕輕的捲起了餘年手中的紙條,慌忙去抓,風兒更大,幾下躍動,紙條隨風而去。
次日一大早,清晨的朝陽還未開始照射入紫竹林的那個僻靜的小屋,好運便已經從床上驚醒,嘴裡喊了句:“喬姐姐?”,四顧張望,沒有喬姐姐,只有自己爹爹正蹲坐在她床邊正溫和的衝著她笑。
“喬姐姐回來了嗎?”
餘年回答她而是舉起了握拳的右手伸到好運面前:“好運猜猜這是什麼?”
“我不猜!”好運有些賭氣了,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