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戴我給你的手鐲!”他憤怒的叫了起來。
我白他一眼,“在腳上!我戴著你做的耳環呢。”
他好歹消了點氣。
我拉過安豐,問道:“安豐哥,這些人是你叫過來的?”
安豐悄悄的對我道:“我在出去給你削那根木頭的時候,發現廟後有幹了的血點,我再走的遠點,還看見草叢裡有幾截斷了的指頭,可能是擋刀的時候被削下來的,我覺得不好,就去放了響煙。”
惡!!!
想想那個畫面,只覺得噁心。
盧朝風上前兩步,看著大叔直髮愣。
大叔打扮的確實囧了點,油膩膩的短打扮,腰間繫了一條桃紅色的花手巾,頭髮瀟灑的紮了起來,仍舊瀟灑的如觸電般四下支楞著,鬍子拉碴,但是臉蛋還是不錯的,個子也是挺高的。所以搭配起來就具有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我能理解,哼哼,大叔、哦不,我的“師傅”,江湖人稱“瘋魯班”。
為什麼給他這麼個稱號呢?
說來話長…………
其實江湖中有位名叫“千手諦聽”的大天才!
這位我強烈懷疑是穿過來的大天才吧,很牛!非常牛,牛的不得了,天文地理農耕商算醫術畫畫武功烹飪等等可說是無所不會無所不通。所以江湖朋友們送了這麼一個綽號給他。
據說諦聽是一種神獸,可以聽懂佛理和真言,是能聽到三界所有秘密的神獸,不過我相信它的本性是不八卦的,而且它肯定是很能保守秘密的,否則想想看,如果你連太白金星和月老賴棋的吵架、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之間的夫妻話都能聽到,是誰估計都得乖乖的閉上嘴,老老實實的韜光養晦。
怪不得最後諦聽跑到地藏菩薩桌子底下去了!
不對!
諦聽是吉祥的辟邪的能聽到好多好多東西的神獸,但用這個給一個啥都會的人當外號,似乎有點不太搭調啊?
大叔對我的這個問題遲疑半天,苦惱了一個晚上後告訴我,他不知道,果然是理科的孩子,謝安懷對此則作出了一些解釋,那就是,專注於肉體鍛鍊而早早就跑江湖出來混的,腦子還是有點缺弦,基本知識掌握的不夠。
有點道理又好像有點不對。
總之,這位“千手諦聽”培養了八個徒弟,每一個都學了他的一門手藝,而且個個都是名頭響噹噹的江湖人物,醫仙毒仙劍仙神廚神農……
“怎麼就你混了個魯班?還是個瘋的?”我惡意的問大叔。
大叔轉過身去哼哼著開啟了我端過去的一盅燉雪梨,裝作沒聽見。
這孩子挺單純的,估計沒見過這場面,我的母性發作,溫柔的道:“盧公子,你怎麼了?”
小奶狗搖搖尾巴,突然舔舔嘴巴,楞楞的道:“您是木頭師叔嗎?”
我和安豐同時邪惡的看向大叔,眼中幾乎是同時出現了探索般的純潔表情。
“木頭師叔?嘿嘿,小兄弟,你在說什麼哦?”大叔本能的轉身想跑。
我一把拽住他,“哎,人家問你呢,盧公子,你認識他嗎?”
小奶狗認真的道:“我師傅說他有個師兄,為人最是……嗯……灑脫而不拘小節,還給了我一張畫像,說是讓我看到了就拽住他,問他要三兩銀子,這是畫像。”
這孩子認真的從懷裡掏出一張小像來,攤開來一展示,我和安豐同時發出一聲感嘆。
真是具有現代意義的偉大的開創性的作品啊,我讚歎的點了點頭,瞧這扭曲的臉,看這線條流暢但是比例失衡的身體,最重要的是要看那破爛的衣著和猶如爆炸般的頭髮,還有腰間那蔥綠配松紅的手巾。
“這是靈魂的描畫啊!”我感嘆道,“千手諦聽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