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學過一點,這些強盜死有餘辜,但是我留下兩條人命,明天進城後,還請諸位為我作證,交給官府。”
說的好啊!安豐!說的真好!
不過外面有死屍的感覺還真是不舒服,我坐起來披上外衣,點上了蠟燭,安豐走到窗前輕聲的道:“公子小眉都沒事嗎?”
謝安懷道:“沒事,你沒受傷吧?”
安豐笑道:“幾個小毛賊而已,沒事。”
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剛才實在是多謝這位小哥相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還請受我一拜。”
是那個向我借法燭的書生。
安豐急急的道:“請您快起來,我只是一小小僕役,受不了如此大禮,我家主子就在這裡,您可讓我怎麼受這禮呢?”
那書生倒真是轉的快,立刻對著馬車道:“不才馬文才,多謝……這位兄臺。”估計是沒看到謝安懷長的什麼樣兒,所以猶豫了一下。
謝安懷淡淡的道:“沒事,倒是讓兄臺受驚了。”
馬文才急忙回道:“沒有,倒是我們應該感謝才是。”
謝安懷不說話了,我明白,這馬文才說話老道,一聽話裡意思就是想結交,但是謝安懷眼下可沒有這麼大的興趣,所以就得我出面了。
我道:“安豐哥,盧公子沒事兒吧?”
安豐道:“他自然沒事,哎?盧公子,你在做什麼?”
盧朝風的聲音傳來,“啊,我在給這幾個人看看,我怕他們死了,你明天說不清楚了。
這傢伙果然會醫!我頓時覺得自己的推斷正確無誤,看了謝安懷一眼。
廟外又有腳步聲,這回來的像是多人,我一愣,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在叫。
“小眉兒?小眉兒?你在嗎?”
然後就是某人跳進廟裡的聲音。
我嚇得抓過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個棉球,用口型對謝安懷道:“你沒看過我!!”
然後我就鑽到最角落處,做棉花鴕鳥裝。
他怎麼來了?
耳邊聽到謝安懷推開窗子,悠哉遊哉的道:“師兄,眉兒在這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個謝安壞!!
你明知道我最怕他!你明知道!
我從棉花球裡露出個腦袋對著謝安懷怒目而視,還未等我說什麼呢,馬車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張鬍子拉碴,披頭散髮的臉展現在我面前,某大叔對我“可愛”的傻笑了一下!
我個¥%……&;%((&;)——&;%¥!!!!!
“師傅,您老人家好啊?”我悄聲細語的打了個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哎呦!你怎麼跟個棉花團一樣?哎呦,笑死我了!”他自己抱著肚子笑的不行,我和謝安懷都囧在那裡。
果然天才和瘋子之間,只有一線之隔!
此乃真理!
我揭掉被子,泱泱的站起來,跳下馬車,大叔正笑嘻嘻的看著我,我勉強自己不去看倒在地上的那幾具屍體,抬眼一看,嚇了一跳,廟門口整整齊齊的高頭大馬,幾個很有風度的男子走過來,年齡有大有小,老成點的那個恭恭敬敬的對馬車裡面道:“請恕屬下來遲。”
謝安懷應了一聲,和藹可親的道:“辛苦諸位了。”
大叔笑盈盈的對我道:“害怕了吧?”
我搖搖頭,有安豐和謝安懷這兩位武功高的不像人的傢伙在,要是還讓我覺得害怕,那謝安懷也不用在這世上混了。
不過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這是第一次遇到強盜嗎。
大叔親親熱熱的、從頭到腳的看了我一遍,就好像我這個人是他親手做的,我就最恨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