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蘿莉間諜去刺探情報的當口,西魯特氏直截了當地把跟著石文炳出門的小廝給拎了過來。
於是,在淑嘉動用她辛苦挑選來的蘿莉小間諜紅袖去打聽訊息,結果什麼有用的都沒打聽到的時候,西魯特氏直接利用當家主母的特權,把跟著石文炳出門的人給拎了來。跟石文炳出門也有輪班的,這天休息的小廝只好過來跟太太彙報。
小廝好冤枉,他家老爺,正如王有說的,很老實,根本沒有去不該去的地方,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這幾個相好呢?小廝開動了腦筋,終於從記憶的深處、熊熊燃燒著的八卦烈火裡翻出了些渣滓。
“回太太,要說許是前些日子,外頭有人請老爺吃酒。您知道的,就是外城那些個,投了咱們家借勢的。為哄老爺高興,請老爺看戲吃酒,這不就有陪酒的了麼?”他們跟著出門的人也被引到一處招待著,與商家的下人聊天兒,三杯酒下肚,就八卦了出來,今天,商家老爺特意找了倆陪酒的來。
繼續八卦,這些跟班們無不羨慕,好豔福,那可是有名的花魁。接下來有顏色的話就不適合在太太面前說了,小廝叩了個頭。
西魯特氏的臉刷地就掛了!她可以允許進新人,但是不能允許什麼齷齪樣的人都進來!行院裡的怎麼能帶進家裡來?!這家裡可不能這麼不講究,帶壞了一家的風氣!她也不大願意相信他丈夫就這麼不講究,逢場作戲什麼的,常有的事兒,她哥哥也不是沒辦過,但是帶回家裡來就是另一番說道了。
西魯特氏一面打發了心腹家人去打聽底細,又把幾個人又拎過來說話,細細看她們的行止。其實經過訓練的妓…女,規矩還是能看的,但是,從細節上來說,總能感受得到一點點的違和。西魯特氏心裡就有了數,專等石文炳回來就彙報了。
石文炳一張臉瞬間變得猶如他的姓,石雕似的冷硬。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官場上,互相送個奴婢什麼的,很正常,他聽說了之後也只是淡淡一笑,讓交給他老婆處理。完全沒料到給送了這麼兩個來。行了,不用再說了,人,退回去,送禮的,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石文炳,用她小閨女的話,那可是個“標準”的封建大家長。於妓,可做紅顏知己,絕不會弄到家裡來。這種行為,你可以說是遵守原則,也可以說是——做著XX,還要立牌坊。這年頭的正經男人,大致如此。(淑嘉:不管是誰的戰果,其根本點就是在利用石文炳的原則啊。)
西魯特氏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摸著淑嘉的腦袋,問道:“明白了麼?我原不想早早與你說這個的,說了也就說了,你記在心裡就行,誰都不要告訴。明白麼?居家過日子,大度點兒有什麼?只能使人坐得更穩當。非得跟烏眼雞似的,叫人都知道了才算好?那就是個靶子,沒見著上趕著當靶子的。”
最後西魯特氏給這堂課下了總結:“做人以正道行事,晚上也睡得踏實。你今兒心情不好是不是?額娘承你的情,不要亂想了,嗯?”
淑嘉把那點內疚拋到了角落裡——婉柔她們再可憐也不能讓拿我阿瑪當補償,統共一個阿瑪,給了你們,我額娘怎麼辦?丫就是再好,那也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不過——淑嘉又問:“要是……阿瑪真的……呃……瞧上人家了,那怎麼辦?”
西魯特氏的眼睛眯成一道縫兒:“那再用你的辦法也不遲,真要是老實人,留下來也沒什麼。”淑嘉心說,明白了。
不對!因為西魯特氏又喃喃自語:“他要喜歡小腳的,就給她們放了腳,反正咱們是旗人家,不興這個。他要是不喜歡,那就接著裹唄。”
淑嘉心說,這回我懂了,這是要破壞對手的優勢。
那要是看上人家的臉呢?還能毀了她的容不成?西魯特氏道:“婉柔的腳,白天黑夜地包得花團錦簇的,你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