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敏雪暗嗤了聲,“你一口一個師傅,她都教你什麼了?我看你的年紀比她都大上幾歲吧?”
“人的年紀是跟能力不成正比的,教了我什麼,那也是我們師徒的事情。”跟你這精分女,沒有一毛錢關係。
謝敏雪,盯著宋巖的背影,臉色陰沉,每個人都把她誇的跟天仙似的,她就不信,她有那麼好。
“蘇青,你們來了,老二家的,趕緊泡茶,招呼客人,蘇青先去跟我去裡屋瞧病人。”六爺看到人進來,趕緊起身招呼。
“好,六爺,這大雪天的,怎麼有陌生人還往山上跑?你老這幾天有在村子裡看到陌生人嘛?”
來的路上,從蘇軍的嘴裡得知這昏迷不醒的人,是一個外地人,心裡就納悶透了。
平常,他們這都很少來生人,更何況,是大雪天,就她們這些熟悉山路的村民,大雪天裡,都不敢輕易上山。
當然,偷獵者也有,只是現在上面管的嚴,加強了防範,那些人也不敢隨便上山,而且也不會選擇,在大過年的雪天裡上山。
六爺往煙槍裡裝了一些菸絲,“我天天在村子裡轉悠,陌生人倒沒發現,剛開始,在雪地裡撿到這人,我也以為是什麼圖謀不軌的壞人,可掰過來臉一看,覺得不太像,就帶回了家。”
等蘇青進到裡屋一看,就知道六爺為什麼如此說了,因為這人長了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確實看不出來懷著齷齪心事的人。
而且,令她驚訝的是,這人不是陌生人,當然也不算是熟人,一面之緣罷了。
後跟著進來的孔銘揚,似乎也瞧見了床上人的面目,冷哼一聲,不無譏諷,“世界還真小!”
這主兒,還沒忘記,床上這人慾對他閨女有所圖。
“怎麼?你們認識?”六爺聽出了話味。
“也不算認識,在朋友的珠寶店裡,偶遇過一次,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蘇青走到床邊,拉起床邊那人的手把脈。
孔銘揚就在一旁黑著臉。
謝敏雪端著杯茶,也跟進來瞧蘇青治病。
二嬸以為,這謝家表妹,在擔心侄女給人瞧不好病,便說:“你們城裡的人,都喜歡看西醫,用那些各種各樣的機器照過,才覺得放心,認為中醫太虛了,可你別看我侄女年紀不大,那醫術沒得說。
前幾年,我們當家的,在山上,被那些殺千刀的偷獵者打斷腿,在大醫院住了好長時間的院,都沒治好,人家說了,這腿這輩子都沒救了,我們家那個時候,跟天塌下來沒區別。
後來,我這侄女,就跑到家,說她跟著村子裡的老人學過一些醫術,想給他二叔治腿,那個時候,她也才十四歲來歲個小丫頭,我還不相信,可我們當家的和公公卻是很支援,可沒想到,被她紮了一段時間的針,就這麼好了。
從那兒,我算是打心裡服了,我這侄女,那是有大本事的人,況且還知恩圖報,當時,家裡也是窮,也沒幫上什麼,可你看看,要不是她,我們家也不會到城裡住……”
蘇青在治病的空檔,二嬸就跟謝家表妹嘮叨開了,說了蘇青家以前怎麼窮,怎麼困難,她這侄女是如何撐起一個家,怎麼去城裡的。
“想不到師傅受了這麼多苦,那大伯也太可恨了,不幫就不幫,怎麼還忍心,逼著人家往火坑裡跳呢。”宋巖憤憤不平,心裡心疼她師傅,那麼小就要撐起一個家,那副瘦弱的肩膀怎麼能承擔那麼多的苦難。
“哎!主要還是她大娘候秀的主意……”說到這裡,二嬸也停住了,這侯秀的事情,太丟人了,說出來,她都怕人家客人笑話。
謝敏雪臉上陰暗不明。
蘇青把了脈,發現這人的症狀,跟宋老爺子晉升時很像,只是體內的功力渾厚磅礴,遠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