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在她將大伯家的事情不解地講給孔銘揚聽的時候,那人頓時揚起眉毛,滿眼地警惕,“你可不能學她,去勾搭姦夫。”
蘇青橫眉冷對,“我倒是想,可我有機會嘛!”
那人神情一緩,“那倒也是,有個戀母的兒子,你是沒機會,再說了,二爺我,風度翩翩,氣質絕倫,天下還真找不出,比我優秀的男人,不過,話說回來了,不都說愛情他就是個迷,不知道怎麼看對眼了,那還管得上其他,天才勾地火都嫌不夠……”
房間裡,二爺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
謝敏雪路過房間外,眉頭緊皺,朝正在劈材的宋巖走了過去,“你這師傅,也太過分了,我二表哥,對她那點不好,百依百順,都快裝成孫子了,她竟然還拳打腳踢,還知書達理?我看跟個潑婦沒二般,只是隱藏的好罷了。”
宋巖直起腰,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你二表哥,也許他有被虐傾向,極為享受呢?”
“你才有被虐傾向,你全家都有被虐傾向。”甩下一句話,蹬蹬地走人。
徒留愣愣地宋巖,斧頭狠狠地揮舞兩下,他說錯什麼了?
孔二少要是不願意,誰能揍得過他?
孔二少要是沒有被虐傾向,捱了揍還會屁顛屁顛地跟在人家屁股後?
他可不是有受虐傾向?要不然,他幹嘛搭理這精分女!
回來的當天夜裡,外面飄起了大片雪花,第二天清晨,外面白茫茫一片,房屋,樹木,地面,全覆蓋上了厚厚地積雪,睜開眼,彷彿一下去進入了純白的世界。
吃完早飯,送走花嬸,蘇青和母親準備了些祭品,去看看爸爸。
孔銘揚這是第一次正式見岳父,正正經經地行禮鞠躬,鮮少的嚴肅,鄭重,然後,又在那兒,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蘇青,拜祭過後,站在不遠處,只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還不住地點頭,遠看就像是在跟人對話似的,具體說什麼,風太大,聽不清。
三個小傢伙,也規規矩矩地行禮節,看到蘇家有了下一代,蘇爸地下有知,應該也欣慰了。
外面雪大,風大,母親還立在那兒神情落寞,不忍離去,蘇青怕她生了病,硬是和蘇夏將她拖走了。
回頭的那一刻,她對著蘇爸的墓碑承諾,她會照顧好母親和弟弟,讓他放心。
回去路上,還沒到家,遠遠就看到,蘇軍在門口焦急地轉圈,看到人,幾個大跨步迎了上來。
“蘇青,你快跟我去家一趟,爺爺今天在外面巡山的時候,在進山口的雪地上,發現了一個人,給揹回了家,本以為是凍得,可保暖之後,人就是昏迷不醒。”
蘇青眉頭皺起,“六爺年紀大了,怎麼還讓他巡山啊?再說,今天還下著大雪呢?”
蘇軍無奈,“我和我爸,不知說過多少回了,他就是不聽,他說,養成習慣了,醒來就想到村子周圍溜達一圈,你要是不讓他去,他能在院子裡急的呼呼轉,幸好,他這身子骨硬朗,這麼些年,連個頭痛發燒的病都沒有,他老人家還有理了,說都是早起溜達的功勞。”
蘇青點點頭,讓母親先回家,跟著蘇軍去了二叔家。
“她這什麼都沒帶,怎麼跟人瞧病?”謝家表妹,在後面跟宋巖說道。
大雪天的,也沒辦法出去,母親和蘇夏回了家,其餘人也都跟著去了蘇軍家。
宋巖看了謝敏雪一眼,就是他再遲鈍,也感覺出來不對勁,這孔銘揚的表妹,好像針對他師傅般,處處挑他師傅的不是。
這是要幹嘛?
狐疑了打量了她一番,“什麼叫高人,高人就是不能按照普通的思維來思考事情,沒聽說我師傅是神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