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黃媚的主動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但他不願害她,如果他萬一在將來的血海漩渦中沉淪下去的話,一個人苦,總比兩個人苦好!
黃媚走近了。
宮笠凝視著她,他奇怪,黃媚的身怎麼會擺動得如此優美,步履怎會那些嫋娜,她似是永遠都生活在爾雅與美妙的氣氛中,走到哪裡便帶到哪裡,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也僅是恁般引人人勝,無懈可擊,處處展現著一種絕對的體態與姿容的清麗俊逸,美得令人窒息。
輕柔的一笑,黃媚道:“看你,直勾勾的瞪得人心裡發慌。”
宮笠趕忙收回視線,站了起來:“對不起,我是一時情不自禁。”
黃媚眉兒微挑,道:“怎麼會?”
宮笠笑道:“你自晨光的清朗中出現,美得鮮清又明豔,宛如一朵纖塵不染的白蓮、嬌嫩、嫵媚淨素,更帶著一股子出奇的寧靜高雅意味,那一剎間看你,你似已把你的姿容與實質及幻覺的美融合在一起了。”
羞澀的低下頭去來,黃媚悄悄的道:“宮大俠,我一向只知道你嚴肅冷酷,更是個生活在暴力血腥中的人,我卻不知道,你讚美一個女人竟是如此細緻入微,詞藻清麗。”
宮笠低沉的道:“人總不能老與粗暴連在一起,主要的是,我並不堆砌成粉飾什麼,是你的形態啟發了我心底的反應,這是十分自然的描述,而非執意的奉承,你相信?”
笑了,黃媚道:“你叫我怎麼說呢?”
宮笠安詳的道:“什麼也不用說,因為你是當之無愧的。”
黃媚咬咬下唇,道:“宮大俠,你以前和我交談,並不如此,為什麼這些天來,你的言詞內涵逐漸有著人情味了?
更像一個真正有血肉的男人在說話,而不只是一具鋼鐵似的外貌同心腸。”
宮笠和悅的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的言詞竟然那樣生硬無味?”
黃媚笑道:“不是‘生硬無味’,而是,太過冷肅,絲毫沒有一丁點‘柔’的成份在內,和你交談,就好像在塾堂裡聽夫子傳道一樣,很有道理,但卻令人有種不易接近,不易融洽的感覺。”
宮笠道:“會有這樣的情形?我怎麼不覺得?”
黃媚嬌柔的道:“你是習慣成自然了,要不,就是你根本沒把我當成個說話的物件,似是在哄著一個小妮子或訓著一個小妮子一樣。”
搖搖頭,宮笠道:“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把你看得這麼‘小’。”
偏著頭,黃媚道:“可是這幾天才發覺我已長得夠‘大’的?”
哧哧一笑,宮笠道:“不,我早就認為你夠大了2而且,冰雪聰明。”
黃媚輕柔的道:“宮大俠,你幾句話就把我捧得高上雲霄,可不作興一下子又把我摔下十八層地獄呀!”
話裡似是暗含著什麼特殊的意思,宮笠心中在咀嚼,他在想—一黃媚是不是在暗示他,既然認為她是如此的美好,就不能再將她捨棄?在宮笠的情感態度上來說。
低微的,黃媚問:“宮大俠,你在想什麼?”
“哦”了一聲,宮笠道:“我沒想什麼,只是忽然恍館了一會”
黃媚謹慎的道:“該不是我哪裡言詞失當,觸犯了你吧。”
笑了,宮笠道:“沒有,你不要那麼敏感,再說,我也不會這麼度量狹窄。”
甜美的盈盈睇視著宮笠,黃媚道:“你的傷,今天覺得怎麼樣?”
宮笠略略活動了一下四肢,道:“好多了,不用幾天就會完全康復如常啦!”
黃媚道:“看情形,馮大夫的本事還不差。”
點點頭,宮笠道:“一流的,同時,他也很仔細。”
眼波四回,黃媚問:“凌大哥呢?”
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