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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的打擊,這樣慘重的損失,以“金牛頭府”一貫的作風而言,事後竟然毫無反應,奇是奇了,但卻並不是一種好兆頭,甚至更是另一場暴風雨的前奏;日子雖說平靜,卻叫“玉鼎山莊”上下每一個人心裡都惴惴不安。

宮笠與凌濮也知道,“金牛頭府”的人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目前雖無動靜,而對方必然在計劃著另一次徹底的報復乃是無可置疑的,他們很清楚,不管對方用什麼方式手段報復,一旦那個時刻來臨了,則其兇險與殘酷,恐怕就不是前兩次的遭遇情況可以比擬的了。

當“金牛頭府”再同他們相會之際,很可能也就是最後一次的決鬥——不論在彼此哪一方面說都是這樣。

宮笠很忍耐的等待著——但他早已有了決定,他不能像這樣永無休止的等待下去,他有他的打算,他最多隻能等到身體復元時為止,屆時,如果對方尚無動靜,他就要直搗“飛雲島”“金牛頭府”的老窩了。

在目前的情況來說,好像完全是“金牛頭府”和“王鼎山莊”的爭執,可也是他們之間的仇怨了。

實際上,宮笠對“金牛頭府”仇恨更深,尤其是對於“金牛頭府”庇護下的那一對男女更為切齒錐心,巴不能早已手刃這一對姦夫淫婦,來為他的摯友報仇伸冤,來一瀉他心頭的鬱氣!

所以,他不甘漫漫無期的等待下去,他一向主動慣了,他自是期望對方能夠再次來到這裡叫戰,以收逸而待勞之功,否則,他便要揚帆渡海,直指“飛雲島”找對方算帳。

宮笠的心意,凌濮是明白的。

在這一段日子裡,廖衝無所事事,除了找宮笠聊天,就是自個到莊外溜腿,非常消遙自在,情緒也很愉快。

最愉快的,莫過於鮑貴財了,他和祝小梅兩人的感情進展神速,大有一日千里之勢,再經過這些天來的情感培養,兩個人越發接近了,接近到不拘形跡的地步,不但鮑貴財天天往祝小梅的香閨裡跑,祝小梅也時常膩在鮑貴財的居處樂而忘歸,看樣子,就快水到渠成啦。

鮑貴財似乎已忘了他由祝小梅身上“過”來的隱疾,似乎已不記得若無解藥相治的話,他的生命就是有期限的,而期限並不太長……

“玉鼎山莊”經過這一次的波折,幸好各方面的損失尚不大,人的犧牲算少了,而房舍環境更未遭到什麼破壞,黃恕言頗覺安慰,可是,他又為著可能降臨的另一次災難在隱隱憂慮。

所有的俘虜,全囚禁在原先的石牢與另一處地窖裡,人是分開來關著的,更臨時加備了裝置,以求把這幹兇惡的俘虜鎖得更嚴緊些。

現在,只有再等待下去。

在臥室前的曲廊上,宮笠獨自搬了把椅子坐著,這是清晨,陽光溫暖又嫵媚,天氣相當晴朗,他的心情也不覺明爽了些。

黃媚的身影,便在這時出現在曲廊那邊的欄口,那樣切娜多姿的走了過來。

於宮笠養傷的這段日子裡,黃媚幾乎一天要來兩三趟,或是早晨,或是午後,或是夜晚,總之,他都是在該來的時候便來了。

近日裡,宮笠已可清晰看出黃媚眼波眉梢中流露出的情意,已可確切體會到她的那股愛慕,更能觸控及黃媚隱隱表白心跡的脈博跳動;他肯定,黃媚是進一步向他剖析情感深處蘊藏著的什麼了,而這一步邁得好大,幾乎就要把她的心貼進他的胸隔裡,更含有不計後果的迫切。

宮笠不知該怎辦,不知該接受抑或推拒,他承認,拒絕一個如黃媚這般美麗少女的愛,是異常困難的,也近乎矯情,但是,他不能預測自己未來的命運如何——在他報過老友的血仇之前,他未敢肯定自己是否一定能活著回來,只為了這一樁,他又猶豫著該不該敞開胸懷容納黃媚的心,他不是做作,更不是推託——他明白得到如黃媚此般的女子為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