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可是做牛做馬地伺候你呀,可是你是怎麼待我的,出了事你先把我拋到前面去,我他媽的就是一粒馬前卒,你也得想想我這些鞍前馬後的功勞呀…想想,我真是寒心呀…”
項振灝冷冷地道:“從你當初跟我的那一天起,就應當清楚自己的角色,只怪這些年錢賺地越來越多,你有些忘記了自己的本份了。”
於家望似乎有些不高興,道:“李名山,你別忘了,當初是誰保了你一命?如今你在這兒膩膩歪歪地,想我壞我的大事嗎?我和超叔約好的時間快到了,誤了時間,你可吃罪不起。”
“砰”的一聲巨響,好象是除夕夜在鄰居家窗戶底下突然響起的二踢腳的動靜,聲震屋瓦,狠狠地嚇了她一跳。只聽於家望“哎喲”一聲,又怒吼道:“李名山,你他媽地竟然還找來了殺手!”緊接著,“砰砰”地響做一團,好象是展開了槍擊,有子彈擦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她尚未察覺,就被人一下子按倒在懷裡,只聽得那人急促的喘息聲,一下一遞的,緊如管絃。
她的牙關打顫,只恨被矇住了眼和嘴,只得拼命地搖著頭,“嗚嗚”地叫喚著。覆在身上的那人卻抱著她翻滾了出去,低聲道:“小心,你不要命了嗎?”她的神經立刻鬆散了,在那槍林彈雨中卻癱軟了下來,不是因為面對生死攸關的懼怕,而是因為抱著她的那個人。
那人騰出手來,迅速地撕下她眼上嘴上的束縛,又急躁忙亂地解著捆束著她的上上下下的繩鎖,倒底還是被她怔怔地目光所煩,吼道:“你打起精神來,小心沒命。”
她傻傻地笑起來,道:“林韋辰,你不是想殺了我嗎?這會兒倒小心起我的命來了?”
他並不理她,將她按倒在草叢深處,道:“呆在這兒,別動…”她一把拽住了他,急道:“你要去哪裡?”他這時才看了看她,烏黑的雙眸裡,漸漸地透露出一點光彩,那久違的深情,定定地注視了片刻,就隱匿不見了,好象陰天裡突然而至的太陽,連片刻也不願意多作停留,因為早已預訂,不該違背了秩序。他一字一頓地道:“他們這次是為了我二哥而來…我的大哥已經沒了,我不想連我的二哥也出事…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之後,竟然決絕地沿著山坡爬了上去,上面的世界正在殺地個天昏地暗。
她毫不遲疑地也跟著爬了上去,親眼看他開槍打死了跟隨著李名山的一個打手,下手狠準快,絲毫不留情面,掩護著於家望退到了一叢林木的後面。
於家望氣喘吁吁地道:“三弟,你別管我了,你先走吧…”
他眼看著前方,道:“要死我們死在一起。二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家望嘆道:“都是我太急於求成了…我想大概那個超叔是想替拿坤報仇,所以才會開了這麼好的條件誘我前來…說不定連項振灝也有份,他和李名山是演戲給我們看呢!”
他蹙緊了眉頭,悶聲悶氣地道:“都怪我,要不是我一直吵著要退出獨享安逸,你也不會拉上項振灝…”
於家望擺了擺手,道:“不關你的事…我是在想,今天我們換了車,又更改了行車路線,究竟是誰走露了風聲呢?”
又有一連串的子彈飛來,他回手反擊著,又退回到樹叢後面,叫道:“二哥…”卻沒有人應聲,他側了側頭,正與剛剛躲藏在對面不遠處的她,短兵相接,驚恐的目光之中彷彿帶著一絲傷感,他猛地迴轉身去,於家望緊閉著雙眼,衣服上爆開了一朵鮮豔的紅花。他“啊”地叫出聲來,抱著於家望的身體,大叫著“二哥”,叫地她的心裡,竟也肝腸寸斷。
就在那混亂之中,隱隱約約有警笛轟鳴的聲音,阿龍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看了看於家望的情形,也呆了一呆,卻還是拉著林韋辰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