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使人忍不住有些膽戰心驚的慌亂,好一會兒才按上了靳啟華的手機號碼,不想那聽筒裡只是漫長的寂靜,只聽的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急速地跳動著。
原來真的沒有訊號…也許是天意?
有事的時候,時光流淌地是最快的,只到天濛濛地放出亮來,她也沒有和靳啟華聯絡上。
有人來拉她出去,院子裡停著一輛小型麵包車,她被安排在最後一排座位上,不一會兒的功夫,於家望、林韋辰、項振灝還有幾個隨從也都上來了,於家望坐在副駕駛那裡,林韋辰依舊是陰沉了臉色,冷冷地坐在司機身後的位置上,倒是項振灝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她也是有意無意地搖了搖頭,算是做了回答。就在那一瞬間,阿龍拿著黑布過來封住了她的眼和嘴。
為什麼,他們要更換這樣一輛普通的麵包車,原來那些高檔車都到哪兒去了?難道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車子發動了,她只能憑著感覺,彷彿是一條盤山公路,真正的九曲十八彎。她被晃地有些暈,在那暈旋之中,還是小心謹慎地把昨天已經儲存好已經發了無數遍卻不知道是否傳送成功的簡訊,按了傳送鍵,連發了三遍。那條簡訊的末尾留一個嘉字,但願能引起靳啟華的重視。其實也不知道有沒有訊號,傳送成功沒有,她的雙手向身後捆綁著,這個阿龍下手可一點不含糊。
走地已經有許久了,久地她漸漸地要睡著了,突然,車子停了下來,只聽於家望道:“怎麼了?”阿龍道:“不知道…好象是死火了。”緊接著連續發動了幾次,還是不見起效。阿龍這才著急起來,慌道:“老闆,這是臭口東弄來的車子,我也檢查過了,不知道怎麼會發生了故障,要不我先下去看看…”半天並沒有人答話,只有車門的聲響,大約是阿龍下去鼓搗去了。
她在心裡盤算著,該不會是項振灝搞的鬼吧??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項振灝懶洋洋地道:“這得到什麼時候呀?望哥,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嗎?我真的可不敢相信你們的辦事能力了。”
於家望冷冷地道:“成大事者,就這麼沒有耐心嗎?”
阿龍在車外面喊道:“老闆,讓大家都下車,再讓兄弟們幫忙推一下,看來只有這個辦法了。”
很快地,便有人過來推了她一下,她被帶下了車,被人甩了一把,坐倒在路邊的草叢裡。有人在喊著“一二三”,大約是在幫忙推著車子。慌亂間,好象有汽車由對面駛來的聲音,大家似乎都頓了一頓,也許都擺好了架勢,等待著那緩緩前來的“危險”。
二十
山裡的風,總有些氣吞山河的勢頭,藉著山澗裡那深不不見底的青草,洶湧地翻滾上來,一脈一浪地起伏不定,掃在她的臉上,有一種驚醒的疼痛。
有車子嘎然而止,彷彿有一個人在高聲叫喊道:“項振灝,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吧,那場大火沒有燒死我,我又重見天日了。”
於家望卻應道:“李名山,我們不是早就說好的,過往之事既往不咎嗎?現如今大家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這樣做,就不怕超叔他老人家不高興嗎?項先生可是我們的貴客,沒有他,我們就是賺再多的錢,也都是黑錢,這點道理你還不懂嗎?”
她只恨自己看不清正在發生的一切,卻聽見項振灝低聲道:“你是個聰明人,仔細想想我昨天夜裡跟你說過的話…”
不知道這一番囑咐,究竟是在給說誰聽呢?
她還來不及想清楚,只聽得項振灝提高了聲音,道:“望哥,這是我和李名山之間的私人恩怨,總要有解決的,如果解決不了,就是以後合作起來,也難免疙疙瘩瘩的。李名山,我要的東西呢,你帶來了嗎?”
大約是李名山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半晌才道:“項振灝,你也有求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