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顯純忍著身上疼痛,齜牙咧嘴道:“你們這班小子,盡說風涼話,也不想想本指揮因何跌落平陽?”
崔應元從地上爬起來,瘸著腿道:“院子裡大頭鬼、小頭鬼,到處都是,把老子魂都嚇出竅了。”
眾士衛聽說院內有鬼,嚇得面如土sè,掉頭便跑。
許顯純從地上爬起來,斷喝道:“都給本指揮站住!誰敢不聽號令,就地正法。”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眾士衛迫不得已,只得止步,有的顫抖著身體,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顯純、崔應元來到他們面前,譏諷道:“裝這慫樣幹嘛?有本事躍過院牆到裡面見識一下?”
士衛們被譏諷得滿面通紅,無地自容。
過了半晌,許顯純才橫眉立目道:“回去!太師府是個凶宅,我等官小職微,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九千歲有本事自己來查抄。”
眾士衛緘默無言,掉轉騾車,灰溜溜而去。
卻說九門提督接到魏忠賢命令後,立即派屬下分頭行動,關閉了城門。如此一來,該進的商人無法進城,該出的人卻望而生畏,不敢越雷池半步。
就在這時,順天府公差拿著告示,到處張貼;有膽大的行人圍上去觀看,繼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與此同時,田爾耕率領御林軍,對商鋪、客棧、jì院進行大搜捕,有多少無辜者被抓,押往東廠大牢。
一時間,京城內如臨大敵,搞得烏煙瘴氣,人人自危。
在客氏寢室內,魏忠賢正在籌劃下一部計劃。
客氏見魏忠賢若有所思,時而眉頭緊鎖,關切問:“總管,看您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因張嫣和張太師他們失蹤原因?”
魏忠賢道:“對於張嫣來說,雖然貴為皇后,一旦出了宮,她跟黎民百姓沒有多大分界。至於張國紀,乃前朝老臣,東林黨人對他很尊重。如果他隱藏在京城內,他暗中會與舊黨勾結,一旦時機成熟,會集中力量對本宮發難。”
“怪不得您讓田都督全城大搜捕的。”客氏試探問,“魏總管,奴婢不是聽說東林黨人都被肅清了?該殺頭的已經身首異處,該流放的已經發配邊遠荒蠻地方,即使有反意,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魏忠賢搖搖頭道:“雖然大部分東林黨人死於本宮之手,但他們的後代,多數逃亡在外,乃是本宮心腹後患。在文武百官中,還有相當勢力是牆頭草。”
“哦!”客氏為之一震,“何為牆頭草?”
“是這樣的。”魏忠賢解釋道,“所謂牆頭草,就是當你鴻運正旺時,為了個人切身利益,審時度勢,向你靠攏,為你效力,肝腦塗地。一旦你失勢,他們立馬與你分道揚鑣,甚至反戈一擊,讓你沒有迴旋的餘地。”
“啊唷!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客氏目光中帶著恐懼。
“所以,本宮表面上對他們十分客氣,內心無時無刻都在戒備、防範著。”魏忠賢嘆一口氣,“正所謂人心隔肚皮,虎皮隔毛衣;人心難測啊!”
客氏試探道:“如此說來,您對心腹之輩也要防範了?”
“不不不!”魏忠賢立即加以否定,“凡是本宮的心腹,都是久經考驗才得到本宮的信認、賞識,讓他們擔任重要職務。”
客氏想了想道:“這樣最好,患難見真情;這些人會為主子出生入死,兩肋插刀。對了,您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魏忠賢道:“先前本宮已經說過,**已平定,朝庭百官大多在本宮掌控之中,只是幾個王爺讓本宮心存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