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磴道:“老李,你昔日可飲多少?”
李松風道:“痛快時可飲一□,不痛快時卻要喝兩□。”
趙明燈道:“可喝兩□,也算不錯。”
金鷹腹中暗笑,也不說話,連忙取了四□酒來,要知他幾人在唐府甚受款待,屋角中堆滿了美酒。
於是四人坐下,各自飲酒,李松風、趙明燈一言不發,賀君雄、金鷹自也只能陪他們來喝悶酒。
他兩人已有六分酒力,此刻再加上幾杯‘早酒’下肚,便已頭暈目眩,但生怕被人取笑,仍然勉強而飲。
只見李松風。趙明燈,果然酒量甚豪,一杯連著一杯,片刻問便喝完了一□,又開了一□。
金鷹暗暗忖道:“這兩人每人最少可飲一□,我兩人此刻怎能與他相拼?”
與賀君雄打了個眼色,李、趙喝一杯,他兩人只喝一日,只見李松風面色越喝越青,趙明燈面色越喝越紅,喝到日上參竿,五□酒只剩兩□多了,金鷹眼前直冒金星,賀君雄更是搖搖欲倒。
趙明燈道:“老李,你喝了多少?”
李松風道:“約莫三□吧?”
趙明磴道:“我也喝了三□。”
金鷹呆了一呆,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趙明燈道:“你笑什麼?”
金鷹大笑道:“一共只有五□酒,兩位……卻已喝了六□!哈哈……哈哈……”
伏在桌上,笑得透不過氣來。
賀君雄咬牙忍住笑聲,只見趙明燈與李松風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突也一齊大笑起來。
金鷹暗暗忖道:“這些人裡,看來還是我酒量好些。”舉起酒杯,道:“來,再喝……”一杯酒突然都倒入鼻子裡。
賀君雄那裡還忍得住,四人一齊伏在桌上,放聲大笑,震得桌上杯盤碗盞,叮叮噹噹作響。
到後來笑聲漸漸低微,四個人終於都一動也不動了。
原來‘酒量’一事,最是奇妙,每醉一場,酒量便加一分,連醉十場,本可飲半斤的,也可喝三斤了。
但若多日不喝,酒量便要減,李松風、趙明燈二十年滴酒未沾,酒腸已枯,三斤的量,也要變成半斤了。
他兩人卻偏偏只記得自己二十年前的酒量,這一番痛飲,自然大醉,而且醉倒之後,還不易醒。
等到展夢白酒醒走出,房中橫七豎八,一地都是醉漢,他大笑著走了出去,方待尋些涼水解渴。
但走到廳門,他又頓住腳步,喃喃道:“怎地人似多了兩個?”回身一看,這才發現趙明燈與李松風。
此刻他雖然頭疼舌燥,但神智卻清醒的很,一看之下,立刻大驚,迷林中若無孌故,這兩人怎會突然來到這裡?
他扳起趙明燈,趙明燈道:“伊……唔……”他又扳起李松風,李松風道:“呀……
嗯……”兩人俱已爛醉如泥,那裡還問得出話來!
只聽大廳外又是一連串鞭炮之聲響起,聽在展夢白的耳裡,當真有如雷震一般,震得雙耳‘嗡嗡’作響。
他趕緊尋了壺冷茶飲下,心中正是滿心疑慮,在廳裡左轉右轉,忖道:“師傅怎麼樣了?他兩人怎會來到這裡?”
突聽趙明燈呻吟著道:“水……水……”
展夢白大喜,趕過去扳起他身子,道:“趙兄,趙兄!”
趙明燈眯開一線眼睛,嘻的一笑,道:“你在這裡,好酒……好酒……”伸出手掌,又要去摸酒杯。
展夢白急地捉住他手掌,道:“師傅……”
趙明燈道:“師傅要我告訴你……那‘情人箭’……”
展夢白著急道:“情人箭怎麼樣?”
趙明燈道:“解……解鈴常……常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