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那挺麻煩。」 楊巡失笑,這就是任遐邇,但伴娘卻道:「一個女人難道不可以是先生眼裡唯一的西施?這明明是最合理的要求。」 任遐邇扭頭對楊巡道:「你不會嘴裡說西施,心裡偷偷改成東施吧?」 楊巡依然笑道:「兩位姑奶奶饒了我吧。」 任遐邇立刻對同學道:「你看,這位大兄弟今天難得老實,趕緊痛扁。過了這村沒這店。」 楊巡笑道:「欺負我老實。」 尋建祥得笑個不停:「你們倆收斂著點,今天你們是新郎新娘,是挨我們欺負的主兒,哪能你們自己先鬥起來,那我們還欺負啥?」 伴郎這才慢吞吞地插嘴:「你們儘管窩裡鬥,我錄音了,回頭現場放。」 尋建祥後來沒再插嘴,跟著前面的攝像車繞城一週,聽後面鬥嘴。心說這樣也好,這對新郎新娘只要楊巡肯稍微退讓一些,倒是旗鼓相當,楊巡以後生活不愁沒精神。現在看來楊巡肯退,但不知以後如何。婚後柴米油鹽,多的是磕磕碰碰。 終於繞到賓館,兩對新人一起站在門邊迎賓。楊巡與來賓寒暄之餘,忽然問任遐邇一句:「你光著膀子冷不冷?」 「今天怎麼會冷?哎,你站直,立正。」 楊巡有些羅圈腿,經常不知不覺就站成一個瘦瘦的「0」字,他聞言立刻站直了,微傾身子對新娘道:「今天賓館冷氣開得有些冷,你真不怕凍?」 任遐邇撲閃了幾下被睫毛膏拉得跟扇子一樣的睫毛,低聲道:「你今天真傻。」 「哎,還真是。」楊巡立刻領悟過來,任遐邇心裡熱著呢。他賊笑道,「你是最美。」 任遐邇忍俊不禁,恨不得扔掉花束捂肚子大笑,終於咬牙切齒地忍住,才道:「不許陰謀陷害,學學老二,人家多像個結婚樣兒。」 楊巡還想再貧,卻見又有來賓進門,忙又投入寒暄。任遐邇看著忙碌的楊巡心想,怎麼辦,跟著這活寶,她也越來越活寶了。不過她似乎以前也是個大快活,後來掙扎著生活,人才活得越來越沒勁。剛才楊巡的噓寒問暖讓她心裡溫暖,從此之後,不用單打獨鬥了吧。 婚禮進行得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宋運輝到場後與雷東寶打個招呼,就攜梁思申坐到本地政企要人的桌上。雷東寶與那些同樣來自楊巡老家的親朋好友坐在一起,眾人對座位是最敏感的,見此都是議論紛紛。 在梁思申的眼裡,當然臺上新郎新娘,都不如她的夫君美。不過她沒忘眼觀六路,雖然楊巡說會佈置老鄉監控,她還是擔心楊巡忙昏頭了,忘記戴嬌鳳那個細節。她擔心昨天電話裡咬牙切齒的戴嬌鳳忽然出現在現場。好在全程太平。楊巡當然是必須到她和宋運輝面前來敬酒,她有些好笑地審視著楊巡,卻沒從那張厚臉皮上看出任何尷尬。她只是替看上去挺聰明的新娘擔心,這樣的楊巡,尋常人太難駕馭。反而宋運輝讓她不用擔心,未來楊巡的財權都肯定掌握到新娘手中,楊巡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梁思申想,這就夠了嗎?婚姻中最需要的難道不是愛? 雷東寶在婚禮後突然改變計劃,連夜起程回家。宋運輝沒細究雷東寶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與梁思申一起送到停車場。等一行兩輛車子絕塵而去,梁思申問:「你們昨天談得不愉快?」 宋運輝嘆息:「他身上曾經讓我欽佩的精神消失了。其實從他出獄那時候起,我已經感覺到他變了。」 「難怪,我認識他晚,我說呢,沒從他身上看到你描述的素質。咦,我電話。」 梁思申在包裡找電話的時候,宋運輝沉吟著道:「我有點擔心……我還擔心……算了。」 梁思申看看宋運輝,但只有一張嘴,她選擇接電話。那邊卻是外公。外公霸氣十足地道:「思申,你告訴小輝給他女兒辦簽證,你也開始準備起來,聖誕假期你送我和你媽去邁阿密。」 「幹什麼?你不是說不跟去了嗎?出爾反爾老頑童也。你不能霸佔我媽,我爸需要我媽。」 「秋天啦,一想到這邊的冬天,我老骨頭痛。思申啊,你要講理,我跟你媽分開那麼多年,我要趁還有精神,照顧你媽幾年,算是補償。你爸呢,他日子還長,別跟我老頭子搶。」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