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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

曾毅也不著惱,道:“單看方子的話,確實是藥性相反,但有方子,還得有法度,如果方法得當,這藥未必不能同時用啊”

巴子平就道:“好,你就說說看,這兩副藥要怎麼同時用”

巴子平很生氣,自己行醫幾十年,這兩副藥能不能同時用,難道我還不清楚嗎,你一個黃毛都還沒褪盡的小子,就敢在我面前提什麼方子法度,真是笑話

曾毅就拿過方子,準備解釋一下。

此時翟老卻道:“既然你說這兩副藥不能用,那麼你就開一個方子出來”

巴子平就有點難辦了,這方子確實不好下,他想了半天,才提筆寫了個方子,兩害權衡取其輕,他開了個洩心肝兩經鬱火的方子,但怕元氣內陷,又加入了幾味扶助元氣的藥。這種方子,猶如飲鴆止渴,就像一隻打火機,你把火吹滅了,可氣還在滋滋地冒,一遇到火星它又著了,最後氣冒光了,火才會滅,但打火機也廢了。

巴子平斟酌再三,才把方子遞了過去。

張傑雄接過來一看,就低聲道:“跟以前那些沒效果的方子是一樣的”

翟老頓時心中大怒,這幫庸醫,各個都拿這種不能治病的方子搪塞自己,非但治不好病,反倒把浩輝的病給耽擱,明明是自己下藥孟浪,反倒要指責別人下藥孟浪,半點不覺得是自己的水平不夠。

翟老就問道:“巴大夫,如果用你這個藥,幾副能治好病?”

巴子平頓時無言以對,這方子怎麼可能治好病呢,頂多就是讓瘋癲不至於再嚴重就是了,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好,不過就是換了別人,相信也不會再有更好的辦法了。

翟老就冷哼一聲,道:“曾毅,你不用解釋了,儘管去治這幫庸醫,解釋了他們也是不會明白的”

巴子平羞愧難當,自己在軍區司令員的面前被人罵作庸醫,以後還怎麼混啊

楚振邦卻是心中大震,他已經聽出翟老的不滿了,所以也不敢出聲多說什麼了,只是他有點不明白,翟老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年輕大夫,怎麼就這麼大的信任呢。

曾毅嘆了口氣,既然翟老不用自己解釋,自己也就先不解釋了。曾毅這個寒熱兩藥同用的道理,就有點像是山上的那隻空瓶子,在倒掉熱水之後,想要讓瓶子不變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泡在熱水裡。

原理相似,但放到用藥上,就要兇險很多了,所以沒人敢想這樣的辦法。要徹底治好翟浩輝的病,最根本的,還是要洩去他心肝兩經內的邪火,熱藥沐浴不過是個輔助的手段,真正起作用的,還是曾毅要煎的第二副寒藥。

看藥湯差不多涼了,曾毅就道:“把藥湯都倒進甕裡,然後扶病人坐進去”說完,曾毅開啟自己的行醫箱,從裡面取出針灸包。

針灸包裡的針是銀針,比金針短,不過造型差不多,針尾都有一朵小小的六瓣梅花。

等警衛員把翟浩輝扶到大甕裡,曾毅就開始行針。

巴子平在旁冷眼觀看。心說到底是年輕啊,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看你一會闖下大禍後該怎麼收場,哪有這麼用藥的,太孟浪了;

不過多看兩眼,巴子平就有點訝異,曾毅行針沒有什麼技法,只是按照經脈執行的順序,在幾處大穴上行了針,這是個什麼治病的法子,巴子平完全看不出門道。

行完針,曾毅就架起小砂鍋,開始燒水煎第二副藥。

水剛開的時候,翟浩輝的身子突然動了一下,然後就聽到空氣中有一聲很輕微但非常清脆的聲響,就像是對著一塊銀圓猛吹了一口氣,銀圓嗡嗡作響的聲音。

曾毅抬頭看了一眼翟浩輝,就把藥下到了鍋裡。

過了幾分鐘,翟浩輝那邊又發出一聲同樣的聲響,其後又響了三聲,曾毅就把煎好的藥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