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問道:“三次是多久?”
“三天”曾毅說到。
翟老的眉毛就微微抖動,三天就能讓浩輝恢復心智,這不是在哄自己開心的吧。
曾毅又道:“恢復心智只是第一步,後面還需要慢慢地調養,要想徹底痊癒,怕是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翟老您要有個思想準備。”
“能恢復心智就好能恢復心智就好”翟老把這話連說了兩遍,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只要能讓浩輝恢復正常的神智,哪怕就是他從此臥床不起了,那也沒有關係,總比他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要強。
“浩輝很年輕,體質比較好,如果方法得當的話,要想痊癒也是很快的。”曾毅笑著,“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首先是要讓他先恢復神智,然後才能根據具體情況,進行下一階段的治療。”
翟老微微頷首,道:“你儘管放手去治,我相信你”
曾毅道:“衝翟老對我的這份信任,我無論如何,也要還您一個健康正常的浩輝”
翟老心中大喜,讓張傑雄搬來一張椅子,就坐在一旁,準備目睹整個治療過程。
張傑雄看那鍋藥半天涼不了,心中著急,就道:“再去找兩個盆來,舀快點”
警衛員到對面飯館去借盆的工夫,幹休所的專家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不少儀器裝置,差不多把建立臨時野戰醫院的所有裝置都搬了過來。
一位五十多歲,頭髮些許花白的老教授在警衛員的指引下,來到楚振邦的面前,“報告司令員,巴子平奉命來向您報到”
楚振邦也不廢話,道:“現在這裡有個患者,需要你去確診一下”
巴子平一眼就看到了翟浩輝,就那目光呆滯的樣子,一看就是病人,他道:“我這就去看看”說完走過去,伸出搭了個脈,小心翼翼地體會著脈象,這人看起來痴痴傻傻,可能讓軍區的兩位司令員都站在一旁,來頭肯定不小啊。
翟老有些不滿,這些軍醫院的大夫,自己早就請過了,要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楚振邦真是多此一舉,不過看在楚振邦也是好心,翟老也不好發作。
曾毅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藥湯還沒涼,讓他看看也沒關係。他找來一把鐵鏟,從旋風爐裡把紅火的焦炭剷出來,然後裝入一個小蜂窩煤爐裡,準備煎第二副藥。
曾毅弄好爐子,巴子平也診完了脈,眉頭就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棘手啊,太棘手了
這個病不好治啊,清竅失靈,寒熱相戰,你沒辦法用藥啊你用熱藥驅寒,必然導致心火發作,說不定當場就成了真傻子;你用寒藥去洩體內邪火,又會導致寒邪內陷,反過來你又要再去扶助元氣,最後反反覆覆,就變成一個元氣空耗的局面。元氣是生命之本,不能空耗啊;
楚振邦就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結論嗎?”
巴子平看著那大片鍋裡的藥,又看著坐在那裡的翟老,他還以為是這位面色堅毅的老者開出了治病藥方呢,就道:“我能不能先看一下藥方?”
張傑雄就拿出藥方,遞到了巴子平面前。
巴子平一看,當即連連搖頭,道:“胡鬧,簡直是胡鬧這兩個方子一熱一涼,藥性完全相反,怎麼能同時使用呢,這是要出大亂子的啊”
“你想清楚了再說”楚振邦道。
巴子平就道:“司令員,藥方我還是能看得準的,這藥絕不能這麼用”
楚振邦就看向了曾毅,要讓曾毅給一個解釋。
巴子平有些意外,心說這藥方難道不是那老者開的,而是這年輕人開的嗎?真是混賬至極,這種連中醫學院一年級學生都知道的明顯錯誤,他竟然敢犯,這不是砸中醫的招牌嗎巴子平怒道:“我倒要問問,你究竟有沒有學過中醫,這麼淺顯的錯誤,你難道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