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心。他知道,這個人在思考,對於這個可以決定古德塞家族前途命運的選擇,他有理由進行最為充分的思考。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三十分鐘……
一小時……
終於,這樣的沉默足足持續了一小時。在這之後……
“杜扎德”的雙眼,終於張開。而戴勞,也是有些急切的把耳朵貼到他的嘴上,屏息傾聽……
“勸……他們……和好……”
戴勞的眉頭一皺,很顯然,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後……在十天後……的……慶功宴上……”
戴勞愣了一下,放下心的不滿,繼續聽。
“下毒……殺掉……木瀆?佛理……休斯。”
一切,變得更加安靜了。
窗外,似乎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雨。
夏天的雨……依舊沒有結束。
而秋天的陰冷,也開始慢慢的擴散,填充至每個人的心裡……
“我,不太明白。”
戴勞緩緩道。
“毒殺……陛下後……你……以邪火想要……篡位為由……立刻……逮捕他……殺掉……”
“接著……扶持……金……王子殿下……登基……”
“再以……金殿下……年幼……尚不能獨立處理……事務為由……進行……輔佐……”
“這樣……你……雖非國王……卻……擁有實權……”
“挾幼皇……以令全國……”
“再然後……不管……是攻城掠地……還是……內政處置……均以……幼皇的……名義……”
“等……我們……逝世之後……讓……尼祿……逼位……成為一個……真正的……”
“國王”
雨聲,淅瀝。
雷電,交錯。
沉默的戴勞和喃喃耳語的“杜扎德”,就在這房間內凝固著。
只剩下戴勞腰上的那把劍,現在,卻散出陣陣的悲鳴……似乎,像是在絕望哭泣……
057,謀國
戴勞抬起頭,金色的瞳孔內略微閃爍出憤怒的色彩。他揹著雙手在房間內走著,片刻之後,這位年輕的將領才抬起頭,大聲道——
“你的做法……未免也太大膽了一點。”
“沒錯,我的確是想要向陛下爭寵,但這可不代表我必須作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杜扎德?莫里爾,我曾經以為你是一個和我一樣,忠於國家,忠於人民的人。但我現在發現,我竟然看錯了人”
床上的“杜扎德”沒有對戴勞的“憤怒”作出反映。他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然後,看著戴勞。黑色的眸子中沒有表現出失望與驚恐,相反,卻是一抹淡淡的期待……
窗外,雷雨漸濃。
那電閃雷鳴的夜空,似乎也象徵著這位公爵此刻的心情?
是不是在說,他現在的心情也就如同這陣暴雨一般的複雜,不可捉摸,不知道下一秒將會演變成怎樣的江河決提?
……………………不。
窗外的雨水,依舊在潑灑。
可在片刻之後,這位公爵的內心卻已經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他重新坐回“杜扎德”的床邊,眼神中的憤怒,卻已經化為了安寧,與冷漠。
“告訴我,你打算如何下毒。”
“杜扎德”勉力動了一下身體,這一次,戴勞再也沒有去壓制他,而是任由他勉勉強強的抬起上半身。
“我……已經受……邀請……在身體……合適的情況下……參加……十天後的……慶功宴……”
“宴上……我……會向陛下……敬酒。我會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