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啊”的幾聲慘叫,眾漢子皆被劍氣所傷,向著不同的方向飛了出去,最後掉落在地上,大灘的鮮血從口中汩汩流出,就此氣絕而亡。
………【第五章 此行徑非君子也】………
甫一使完這一招,唐三霸大汗漓淋,身子搖晃了幾下便跪倒了在地,只用一柄長劍斜插入土,賴以支撐才不至於整個身軀撲到在地。他大氣喘喘,霎時間覺得體內的神闕穴,膻中穴,氣海穴,關元穴等上身穴位劇痛無比,猶如在身上剜肉一般。不到片刻,唐三霸“哇”的一聲,口中狂吐出了一大堆濃稠的鮮血。
虛紫,張婉文,阿木,白馗見到幾名魁梧強大的漢子盡數被唐三霸一招致死,心中兀自惶悚之極,除了張婉文,其餘三人均想:“咦,他內力薄弱,怎麼這下使出的劍法如此高麼,實至於臻登峰造極的化境。”
眾人只怔怔地看著,張婉文的櫻桃小嘴更是張得扭曲變形。隨即,她身子如遭電擊般一震,慌忙地跑向唐三霸,用纖細如柳條的手輕微地扶起唐三霸,望著唐三霸疲憊不堪的浸汗之軀,心裡突兀感到一陣謙仄。她輕音柔聲地說道:“你還好吧”
唐三霸呼喘著大氣,口中吐出的鮮血夾雜著油膩的汗水緩緩地順著他的軀體滴落在地上,他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張婉文眉頭緊蹙的著急摸樣,微笑道:“不要緊的。”
“哈哈哈哈”,兩人身後傳來了白馗的冷笑。
白馗頗為不屑道:“你小子雖一時不知著了什麼道,但也就如此罷了,死到臨頭了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打情罵俏,笑死我也。”
唐三霸在張婉文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轉過身子,說:“自古這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人,英雄也好,小人也罷,又有誰能不死?何況我這身臭皮囊,死竟也是一種解脫吧。”
說罷,慘然一笑。
一旁的虛紫,阿木無不為之動容,張婉文更是禁不住簌簌地落下淚來了。
白馗仰天一笑,說:“那就讓我來解脫你這臭氣熏天的臭皮囊。”話音未落,揮起紙扇,撩動白袍,卻早已欺身到了唐三霸身前兩三尺之處。
虛紫見形勢不妙,也早已蠢蠢yù動,其時也已經如一股勁風一般逼近了白馗。
虛紫擋在白馗前,道:“想殺他,卻要問問我虛某人。”
白馗暗運內力,他很清楚眼前的擋道人絕非等閒之輩。
虛紫疾風般從唐三霸手中奪回長劍,旋即不等白馗出手便揮灑自如地運劍徑直猛刺向白馗,白馗白袍飄動,以扇格擋,只聽得“咔嚓”兩聲,紙扇已被削成兩段,白馗心下惴惴,只可守而不得攻。漸趨敗陣。
面對虛紫虛無縹緲而又柔中帶剛的劍法,白馗終究無可奈何,但接應了幾招之後,白馗忽的靈機一動,我何不巧運輕功繞出劍招之外不與之周旋,去擒住那女的做把柄。
白馗疾風般左閃右躲,突然閃電般繞過大榕樹,飛也似地一手擒住了張婉文,扼住了她的喉嚨。
張婉文登時面如死灰,臉sè裡還夾雜著不可名狀的驚恐。她想喊出聲來卻無法蠕動嘴巴。
虛紫怒不可遏地道:“此下流行徑,非君子也。”
白馗冷冷地道:“君子二字,有的匪淺,有的莫測,一切都在變數之中。”
虛紫顧忌張婉文的xìng命,對白馗束手無策,只是咬牙切齒地只顧跺腳。
唐三霸其時已經氣血攻心,頭腦意識漸趨模糊,他見張婉文被擒,心中思緒亂上加亂,正如酒酣耳熱之中,他奪過虛紫手中長劍,踉踉蹌蹌卻又不失凌厲地刺向白馗。
白馗大笑道:“臭皮囊只會做徒勞無功的事情。哈哈。難道就真的這麼想死麼?”
白馗意想不到的是唐三霸此刻體內正內力縱橫,此劍招,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