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難當,但也不至於失了應對的手段,當即以早已蓄積在手掌間的內力對著疾風激送而出,猶如萬馬脫韁。眾人對此變故,心下惴惴,個個都像死灰槁木般目瞪口呆。
說時慢那時快,只聽得“波”的一聲,兩股勁力相撞,登時氣流渙散,變成無數無形劍氣外濺紛飛。白馗向後一個踉蹌,唐三霸也被勁力波及,震得向後退了幾步。
白馗心想:“到底是誰?武功如此了得。”
突然只聽得在一棵參天聳起的大榕樹後傳出一陣陣“哈哈哈哈”的詭異笑聲,眾人臉sè鐵青,循聲望去。過了半晌,一個紫袍書生從榕樹後徒步走出,此人正方臉,面如冠玉,手裡橫握著一柄長劍,顯得風塵僕僕。
眾人滿臉的疑惑,中間有一個漢子料想定是此人出手偷襲白馗,只顧臉sè怒得一塊紅一塊紫,完全沒有顧念這紫袍書生適才那一下雖出於偷襲,但也不失犀利之氣,脫口便罵:“你nǎinǎi個雄,搞偷襲,你nǎinǎi的。”
這漢子倒是個忠心的典型。
那紫袍書生卻也聞此侮辱的言語沒半分生氣的意思,把劍向後提起,提高嗓子說道:“紅sè軍團三公子持強凌弱,豈不比在下的偷襲要高明得多麼。”說罷,仰天一笑。
白馗當即明白這言下之意就是說自己比那紫袍書生要卑鄙得多,怒不可遏,身子一晃便到了紫袍書生前,甫一揮掌拍出,那紫袍書生閃身一晃,鬼魅般的已經欺身到了唐三霸跟前。
卻見唐三霸笑逐顏開,喜不自勝地叫道:“虛紫伯伯,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除了張婉文,在場的每一個人他聽到唐三霸叫那紫袍書生“虛紫伯伯”時,皆都大驚失sè,暗暗想著:“此人難道就是大名鼎鼎的‘劍俠’,虛紫?”
虛紫微笑著道:“說來話長,rì後慢慢詳細給你說,現在要緊的是,趕緊跟我回唐家莊,整備一些路上的行李,過幾天就是‘武會’,還得快馬加鞭上蜀山參加。”
唐三霸臉上稍有不屑,道:“那是韓師兄的事情,與我何干?”
虛紫憤憤道:“去見識一下也無妨。”
這時阿木走上前來,躬身一輯,道:“敢問閣下是不是‘劍俠’虛紫?”
虛紫轉過身子,恭謹的抱手一輯,笑道:“‘劍俠’二字虛某愧不敢當,但虛紫正是區區在下。”
阿木端詳著虛紫,隔了半晌,也不說一句話。就在此時,白馗大喝一聲“哼”,虛紫轉身相望,只見白馗已經騎馬在鞍,輕輕搖著紙扇。
白馗斜睨身後幾個手持長矛大漢,輕描淡寫地說:“擒住那個蒙面的女的。”說著用用扇子指著張婉文。
眾大漢拱手躬身一輯,異口同聲道:“是!”聲音響徹雲天,洪亮之極。說罷,快步走向張婉文。
張婉文見狀,花容失sè,忍不住輕輕“呀”的一叫,只是她見對方人數眾多且又來勢兇猛,其時已經全然想不到要拔腿便跑,只怔怔的站著不動。眼見她就要被擒住了。唐三霸當即會意這些人對張婉文有敵意,心中焦慮萬分,胸前的膻中穴像被火燒一般,熾熱難耐,但渾身經脈卻又無比舒暢,又似乎是一股巨大的內力自膻中穴而出,在經脈四處遊走。當即二話不說,迅速奪過虛紫手中的一柄長劍,身子一晃,鬼魅般地直衝到眾漢子所在方向。
虛紫心中駭異,暗暗思付:“霸兒的武功怎麼這般了得。”
眾漢子臉sè登時大變,揮舞長矛徑直刺向唐三霸,唐三霸只覺身體滾燙無比,揮劍格擋,只聽得“鏗”的一聲脆響,長劍一連線住數只長矛,眾漢子盡感虎口巨痛,不禁冷汗涔涔而下,便在此時搭在長劍上的長矛竟爾截斷成了兩段,掉落到地上。唐三霸輕輕一躍,反手將長劍橫揮而至,使出的正是家傳的一招“泰山折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