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肯開口理他。
廚生卻不覺羞愧,女子能聞到他的臭味,他當然也能聞到對方身上撲面而來的馨香,當下不自覺的深吸一口,陶醉般喃喃道:
“美,太美了。”
言罷,一雙手忍不住便要伸過去估摸女子臉龐。
“呸!”
這等輕薄,如何能忍。女子往後一躲,一口啐了過去。
二人距離極近,這一口直接啐在臉上,廚生面色一變,就要揮刀殺了她,但想到還要以她為升官發財的墊腳石,便忍了下來,反而伸出舌頭舔個乾淨。
身旁還有數百匈奴兵也是愣愣看著,看到自家大人唾面自舔的舉動,非不覺噁心,反而恨不得以身相替,嚐嚐滋味。
女子心中發苦。新嫁的丈夫早早身亡,膝下無有子女,便回了老家黯然神傷。而後卻不想父親在洛陽被王允所害,自己心痛之下大病不起。直至前些時日方有好轉,便帶著侍女家丁前來祭拜,卻不想天降橫禍,方離了洛陽來長安散心,便遇上匈奴兵禍亂,自己慘被擒下,一眾家丁婢女
“廚生大人!東門東門進來了許多漢家兵!”
突有一匈奴兵倉皇而至,連滾帶爬跑到廚生面前。正是此前逃來通知的東城兵。
廚生一驚,但他手下尚有五千餘騎,如何會不戰而逃,當下問道:
“漢家兵馬?有多少人,可曾看清?”
那匈奴兵逃命尚來不及,哪來有膽仔細觀察李傕軍的兵馬多少,當下猶豫道:
“敵人來勢洶洶,未曾看清。但應有兩千之眾!”
不過兩千人。廚生頓時放心,朗聲笑道:
“兒郎們,漢狗不識好歹敢來打擾我們好事,速速上馬隨我去西城屠個乾淨!”
一夜劫掠,使得廚生五千騎四散城內,現在敵軍突至,只能先四處召集兵馬。但廚生心中不慌,他的手下,乃是左賢王親點的帳下精銳,個個弓馬嫻熟,武藝精湛。而常年為禍邊境的他,自然知曉漢軍的戰鬥力有多低劣不堪,何況此刻己方人數還佔了優勢。
一方怒火滔滔,恨不得生啖血肉;一方精兵強將,卻存了輕視之心。孰勝孰敗,尚且難說。
李傕軍一行如飛,很快便到了破敗不堪的西城。
觸目驚心。有那士兵見到了被毀的自家房屋,哀嚎一聲便要前去檢視。
“匈奴狗就在前方,我等須得小心應對!人死不得復生,待我等殺了賊眾,再來拜祭!”
李傕雖同樣心憂自己家人,但大戰將至,豈是分心之時。
話音剛落,嗒嗒的馬蹄聲自前方傳來,李傕心中憤恨,定眼看去,正是收攏了三千部下的廚生。
“不好,漢軍何止兩千!”李傕不是張魯,廚生更不是那小兵,一眼看去,盡是黑壓壓漢家士兵,如何只有兩千之數。
“畜生,死來!”
六千步卒雙眼皆紅,齊聲吶喊,在李傕帶領之下,發起衝鋒!
“這漢家人如何知曉我的名姓?”廚生納悶,但眼見李傕軍衝鋒過來,心中卻是一喜,喝道:
“放箭!”
 ;。。。 ; ; 有楊奉等人控制住城門,數千匈奴兵以橫掃之勢瞬間湧進城內。
而此等動靜頓時驚動了城中的郭汜。
“將軍!楊護軍帶人奪了城門,自城外放進來數千匈奴兵!”
府內,郭汜聞言自榻上驚起,喝道:
“狗屁楊護軍!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來人,點齊兵馬,隨我不好!”郭汜突然驚醒,長安兵馬此前已被李傕帶出迎戰盟軍,此刻城內只有不足二百的老弱留守!
“老爺,老爺!董國舅帶著侍衛氣勢洶洶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