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堂表情很是猥瑣地說著。
〃你究竟幹了什麼!〃老林頭抬起頭一下子變得暴躁了起來。
〃我還能幹什麼我的名氣在上海那麼大我當然是幹我最擅長的事了!不知林老爺那方面怎麼樣,聽說都三十歲了你還一直沒娶妻,不會是……〃李紹堂瞥了一眼老林頭的身體,嘲笑中明顯充滿了諷刺!
〃林,不要聽他胡說,白小姐是個很懂得自重的中國傳統女人,絕不會做出那種事的,他只是想刺激你!〃卡爾德眼看老林頭的精神就要徹底崩潰,忙在一旁吼道。
〃本大人讓你開口說話了嗎〃說著李紹堂就拿起已經在火爐中燒的通紅的烙鐵直衝著卡爾德的眼睛而去……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驚醒了這座不大街巷裡的所有人。
〃李紹堂有種你衝我來,白玉蘭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每日縱情酒色的下三濫!〃
李紹堂一聽到這話,頓時憤怒了起來,像一隻失控的公牛一樣衝著老林頭脖子上的血管就燙了起來。
雖然白煙不斷的產生升騰,但足足兩分鐘,老林頭竟是生生地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二人在如此激烈地嚴刑之後,全部都昏了過去,而在三天後他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在城外十里的郊外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不敢貿然進城,託人先進去打聽了一下之後,確定李紹堂已經不在了,二人才小心翼翼的又潛了回去,老林頭是去找白玉蘭,而卡爾德則是返回美國租界,思考著自己在北洋水師府的發現,他想把自己先進的造船和槍炮的技術賣給清政府,可不知為什麼一直有人阻攔,他不清楚這股莫名之力究竟來自哪,是美國還是依舊自我封閉的清朝……
〃什麼!白玉蘭死啦怎麼回事〃老林頭才剛走到白玉蘭的住處就聽到這樣一個令他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塌掉了一樣的噩耗。
白玉蘭的喚婢哆哆嗦嗦地繼續說:〃就在三天前的那天晚上很晚的時候,白小姐喊我起來給她準備了一身衣服,我問她,都那麼晚了,這是要到哪裡去!但是她只是說要去隔海茶樓見一個神秘人,但並沒有說那人到底是誰,小姐一晚上都沒有回來,而就在第二天早上,我出來尋找,卻在海邊看到了小姐裸的屍體,迄今為止在那裡都已經飄了整整三天了,可是不知為什麼從那以後官府卻莫名地下令,任何人不得出海,幾經周折,我也沒能夠把小姐的屍體給帶回來,小姐的命真是太苦了!〃
喚婢說到悲傷之處就自顧自掩著面哭了起來。
而老林頭知道白玉蘭,那麼晚還會出去約見什麼神秘人,肯定是聽說了自己被抓的事,心中此刻尤如刀絞一般。
可是眼下最要緊的是把玉蘭的屍體給帶回來,怎麼樣也不能讓玉蘭死後還要受這種凌辱。
這天晚上子時,老林頭趁著海邊守衛換班的當,帶了一個西洋的游泳圈和一身衣服就匆匆地下了水向海的深處游去。
不過此時的月光雖然暗,但在這熹微的亮光之下照理說應該是能看到自己脖子的倒影的,可是在這幽深的水中,怎麼生生的只有一個頭顱懸在了一副僅浮出水面一點的身體之上而且現在他還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那種切膚之痛,嚇得他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而此時近在幾百米之外的那卡爾德的住所,他此時也是充滿恐懼的看著自己那隻已經完全被烙瞎的左眼,透過那烙鐵形狀的空洞,竟然直接就能看到自己頭後牆的樣子,而那突如其來的痛感再次把他籠罩進了一種難以逾出的地獄……
老林頭這幾天來已經經受了足夠多的打擊,其實是人是鬼又怎麼樣呢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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