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媒婆來提親就行了,不用勞煩知縣大人親自走一趟,春杏就一個鄉下丫頭,哪用得上如此鄭重?太招搖,咱們受不起,只要他以後好好照顧春杏,我們就放心了。”
薛柏道:“嗯,知道了,到時候我跟他說一聲。不過依我看啊,他不會改主意的。二叔二嬸,你們也別覺得高攀不起,知縣大人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可見他是真的不在乎咱們窮不窮,你們就把他們家當尋常親家好了,別太緊張。”
林氏嘆氣:“你說的倒是輕巧,我這輩子還沒見過當官的呢,能不怕嗎?”
薛柏輕笑:“怕什麼啊,難不成知縣大人會嫌咱們招待的茶水不好,把咱們抓起來不成?哦,對了,二嬸,咱們是不是要開始預備東西了?”
“是啊是啊,得預備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呢。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好好照看老二媳婦,別讓她累著,我就不去看她了,這就跟你二叔去鎮上。”林氏起身道。
“二嬸,你們錢夠用嗎?不夠跟我們說一聲,我們……”
“夠了夠了,”林氏笑著打斷薛松的話,邊往外走邊道:“早就給她攢著呢,唉,辛辛苦苦養大一個閨女,有啥用?最後還得送到別人家去!”雖是抱怨,聲音裡卻有掩飾不住的喜意,不管怎樣,閨女結了門好親事啊。
哥倆將他們送到門口,薛柏忍不住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小杏就要嫁人了,我還記得她剛跟我認字那會兒呢。”
“你也就比她大兩歲吧?”薛松瞥他一眼,“我還記得你尿褲子那時候呢,現在都會哄媳婦了。”
“大哥,你這是嫉妒我吧?”薛柏半點臉紅都沒有,笑著道。
薛松沒吭聲,轉身往裡走,臨進門前,頓住,回頭囑咐他:“我走後,你別太胡鬧,她身子弱,吃不消。”
薛柏訕訕地摸摸鼻子,“知道,前天不是頭一次,沒忍住嘛。不過大哥你也別光說我,你要是不折騰,二嫂她今天會裝肚子疼躲著你?瞧她怕你怕成了什麼樣!大哥,你,咳咳,該溫柔的時候就溫柔點……”
“你說她是裝的?”薛松心中震驚,皺眉道。
薛柏低聲笑,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我什麼也沒說,你自已琢磨去吧。”徑自回屋看書去了。
薛松臉色變了變,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裝病,是不想讓他碰嗎?
不知不覺就到了天黑。
在炕上躺了一天,中間還睡了一大覺,葉芽精神不錯,想到白日裡薛松細緻的照顧和幽幽的眼神,怕他一會兒心疼她連一次都捨不得要,她就以身體好了些的理由下地,在外面吃的晚飯。洗漱的時候,她感覺有人在看她,轉身一看,就見薛松不知何時從後院回來了,正立在門口望著她。
她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慌亂地加快速度,匆匆躲回西屋。
薛松胸膛裡燃著一把火,怕燒到她怕嚇壞她,所以他洗了個冷水澡,然後才關門上炕。
“腰還酸嗎?肚子還疼不疼?”他將人摟在懷裡,不急著脫她的衣裳,只把手伸進短衫兒,撫摸她的背。
小腹上被堅硬的物事抵著,葉芽先軟了身子,細聲道:“好點了,大哥,今晚,就,一次好不好?多了我怕吃不消。”
此時天色昏暗,依稀能辨清眉眼。薛松往下移了移,臉對著她的臉,低聲道:“算了,你身子不好,我抱抱你就成,不必非要那樣。”
葉芽逃避似的閉上眼睛,“可,你,都那樣了啊。”她只是不想被他狠勁兒折騰,沒有不想要啊,他明天就走了,她捨不得。
薛松心軟了軟,親親她,“牙牙想要?”
葉芽想要,可她不好意思說,羞澀地縮到了他懷裡,意思再明顯不過。
薛松唇角輕揚,幸好她還有點良心,她要是敢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