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
他的舉動讓人迷惑,接著突然手一抬捧住她的臉蜻蜓點水的給了一個吻。
回到住處白光馬上開啟電視切到新聞頻道。
如常的刷牙、抹臉還用她最愛的粗鹽泡了澡,扭大的音量裡始終沒有聽到讓她擔心的那些事情。
她信了納日。
趴在床上,抱著她最鍾愛的Hello kitty浴巾小被,頭埋在枕頭中。
昏昏暗暗的小套房裡漂浮著淡淡的月光。
人就是這麼奇怪,身體越是疲累越睡不著,就算眼睛乾澀得要命,閉上眼不一會又開啟。
她心亂如麻個什麼勁?
因為晉升“中游”的一份子嗎?還是冷不防被納日親了一口?
當下可丟掉的問題她絕對儘量避免,不去想被Fire的問題,省得把自己搞得悽風苦雨。
這是她的生存之道。
不過~~吻呢?
已經漱口、刷過牙,嘴唇早就沒有唇對唇的溫潤感了,他為什麼吻她?
當時的她心煩意亂,一時沒反應過來;其實,正確的做法應該給他狠狠一拳的。
他們認識不到幾天,不曾拍過照片,不曾共度過情人節、耶誕節,或是彼此的生日……甚至連男女朋友的交往都談不上。
他憑什麼吻她?
也許是她想太多了,外國人對男女的肢體語言向來生冷不忌的,那只是個禮貌性的安慰親吻。
對啊,電視裡那些教壞小孩的明星們不都大剌剌的在螢光幕上舌吻,納日對她……就只是朋友上的“禮節”而已啦。
釋懷了,心中卻蕩起一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失落。
別想、別想了,明天還要找工作,不管是報紙上或網路的人力銀行,她都要找到工作,荷包裡的存款不知道能撐多久~~
第五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光已經爬過半個屋頂,光影消長,凌晨了。
在這裡,水泥覆蓋的大地,蟲鳥不來,聞不到雨打進泥上時的嗆鼻味道,她知道沒有人會懷念這些東西的,只有她這鄉下小孩在偶爾的記憶扉頁裡會像阿爸春天翻攪田地時拿出來曬一曬日頭。
一覺醒來就會忘了。
霍地,她披散著發坐起來~~外面很吵捏!
她推開窗戶,蒼白的路燈下,長巷裡站的是納日。
“下來!”他的聲音綿長,白光住的是五樓,每個字由下而上完整而清晰的送進她耳中。
“是你啊,”迷迷糊糊的嘀咕,“很晚了,你在做什麼?”
“下來,我在門口等你。”他出奇執拗,沒等白光回應,他就不見了。
她一定要下去好好說他幾句,不是趕他回家去了嗎,這麼不聽話,都凌晨了還在外面遊蕩,非把他電得亮晶晶不可!
慢著!
他不是小孩了,雖然永遠是那張欺世盜名的兒童臉蛋,讓她老是忘記他還多她六歲的事實~~不不不不不,重點不在這,她從頭到尾沒說過她住在這裡吧?
那麼他是怎麼找到的?
她要下去好好問問他!
趿著毛茸茸的室內拖鞋,她下去開門。
納日見到她拉了她的手就要走。
“你給我等一等……不先說好我哪裡都不去的!”她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這跟她原來的想法差很多捏。
“先開車,有問題可以慢慢問。”
“拜託,我穿睡衣、拖鞋耶。”她的形象……好啦,就算她不是很注重形象的人,穿這樣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
“這樣很可愛。”
暈。
“我不要啦。”
“我保證不會有多餘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