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用好跟不好、怕或不怕來論定,而且啊,她有哪次轟他回家他聽過話的?
像這樣隨心所欲的人也不會在乎別人對他的想法才對。
“說!”
那是什麼口氣?白光一掌呼過去,“你難道忘記對姐姐講話要客氣一點?啊……我忘了,你比我老……嘿嘿。”
她竟敢打他,而且還打得很痛!
納日擰眉,看似要發火。
“我拒絕回答那些有的沒的問題!以後也不許再問這些沒營養的話。”白光湊過來烏潤的眼珠。
還沒行動,她又說了,“你只是把那些人弄昏了對不對?”
見他點頭,又接著說道:“也許,惡人總佔三分利,像我這樣懦弱的小百姓就是他們最想魚肉的人,我想我的心底也棲息著惡魔,因為我絲毫都不覺得有什麼該歉疚的地方,當然,我受的教育告訴我也不能為你的行為拍拍手說聲贊,要是我說精神上支援你……說得過去吧?”
“以後有我保護你,不會有人敢再動你的。”
哼,總算說了句人話!
“以後不要那麼偏激啦,弄得像肉塔,稍微教訓他們一下就好……最好別疊得像漢堡堡,嗯?”會害她有好一陣子不敢點漢堡堡吃了。
“我儘量。”他允諾,以惡魔的名譽發誓!
當然,白光不會知道,惡魔是不會隨便咒懺的,一言既出,千金不毀;還有,他是一個知道自己要什麼的男人,他已經確定了他要的人~~
“你不用擔心媒體,我會叫人打點。”
白光詫異。他竟然能左右媒體?那是怎樣的勢力?
“納日,你到底做什麼的?”
“你有準備要嫁給我了嗎?”
“你有病!”
“除非你有決心要跟我在一起,要不然別知道比較好。”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似清水無害的眼睛出奇的閃亮。
她又心跳了下。
白光把車停在路邊,詭異的對話,詭異的氣氛,還是趁早終止的好。
她匆匆跳下車,“我去還人家衣服!”
做事要有始有終,她一直是這麼認為的,頭路雖然沒了,那些她出面去借的衣服、飾品、鞋子還是要拿去還。
雖然店家看她這麼快把東西還回來是有些驚訝,倒也沒有多問什麼。
“這幾年,謝謝照顧了!”
“白光,你臉色不對,發生什麼事?”幾個比較親近的店老闆看她強顏歡笑,出於關心的問。
她用食指從頸子划過去,表情很逗,小舌頭還誇張的吐了吐。
“真是遺憾。”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她說得流利堅強。
“有空要來玩喔。”
“謝啦!”她撐著嘴角不給掉下來。
就這樣坐在她擁擠的小車裡,一家經過一家,納日看著她對每個人鞠躬道歉,退到店門外,又上車、上路。
她忙著還東西,心裡只想把漫長的今天給過完。
華燈初上,長街的燈一盞又一盞的亮了,綿延成瑰麗的人間,白天繁華熱鬧的阿勃勒這時候影影綽綽,風吹來,掉了一地的落寞。
“今天謝謝你了。”她還ㄍㄧㄙ著,顧不了又渴又疲累的身體。
終於還完所有東西,站在小車前,這才發現,她從早到現在滴水未進,就連三餐也忘了。
她累得頭昏眼花、眼冒金星,累得口乾舌燥,甚至感覺到嘴唇快要裂開的痛楚,她看不清楚納日眼中難得的清曼溫柔。
他伸手……這樣的動作不曾為誰做過~~用他比普通人還要修長的手指將她被風拂亂的發挽回潔白的耳邊。
“晚安。”他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