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剛剛到,也就是今年樂川少年組最小的一位,看上去就和幼兒組一樣,但是樂川鋼琴賽是沒有幼兒組這個組別的。”洛楊說著拿出門禁卡,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嗯,他很棒,我聽到一點點開頭,整個人的氣質和樂感都非常有靈氣,非常棒的孩子。”沐春如是說道。
“哈,過獎過獎,原來沐春醫生也去看了比賽啊。”
走進辦公室後,洛楊給沐春倒了一杯水,隨後說道,“稍等下,我去找我們領導,周處長說了一定要親自來見你。”
這位周處長,沐春猜想就是楚教授的朋友週年處長了。
來這裡之前,沐春研究了一下監獄系統的編制,要弄清楚這些東西可不是沐春的專長,所以和這些部門打交道他總是覺得頭疼。
在醫院他也就能記住院長和醫生還有病人,那麼到了監獄是不是就是服刑人員和獄警呢?
前者也許這樣簡單理解還可以,但是到了監獄要是什麼都不明白似乎也不好,總覺得會給別人添麻煩,畢竟人家是請人去解決麻煩的不是找人去添麻煩的。
沐春深吸了一口氣,還沒吸完,周處長就來了。
周處長的年紀有五十多歲,稍稍有些發福,但整體上還是非常精神。
“沐春醫生,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你能那麼快就來真是太好了,我都擔心要是等到週一的話,我們這的幾位幹警恐怕又要多忍受幾天。”
週年說話的聲音很洪亮,正義又有力量,聽這聲音就像是身體非常健康的人。
客套兩句之後,沐春說道:“既然我來了,那就帶我去服刑者那邊看看吧。”
“好,好,那就讓洛楊帶沐醫生去,有什麼事情隨時來找我,我今天全天都在辦公室。”週年說完拍了拍洛楊的肩膀。
穿過走廊來到一間單獨收押犯人的房間,洛楊問是不是要開啟門讓沐春進去。
沐春看了看蹲在角落裡的潘廣深,點了點頭。
沐春走進去以後,洛楊就在門口等著,一步也不敢離開。
其實潘廣深在服刑的這兩年裡表現一直不錯,而且和其他重刑犯相比,潘廣深雖然服刑期很長,但是他犯的罪卻不像殺人犯和重度涉-毒犯罪那麼讓人一聽就覺得後背發麻。
潘廣深服刑的原因是因為在工地上工作時,由於喝了酒,酩酊大醉之際不慎把工友撞下了樓,導致工友癱瘓在床。
沐春看著潘廣深,潘廣深看著水泥地板,沐春說明自己的來意,潘廣深仍然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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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來這裡之前已經看過潘廣深的照片,也預想到這樣的情況,他很有耐心地蹲了下來,視線和潘廣深在同一水平線上,然後沐春說:“跟我聊聊吧,也許我能幫助你,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才有人能幫你。”
“沒人能幫我,沒有人!”潘廣深突然大叫起來。
一陣酸臭伴著發酵的氣味朝沐春撲了過來,沐春忍住後退的慾望,蹲在原地沒有移動。
站起來以後,沐春看到潘廣深的服刑服上滿布汙漬,斑駁的黃色和褐色汙漬粘在單薄的衣服上,看起來好久沒有清潔。
據沐春瞭解,這裡的服刑者都是乾乾淨淨的,他們有足夠的的條件和時間完成日常的清潔工作。一般來說社會對監獄的理解可能就是關押犯人,但其實並不是這樣,法律對監獄的要求是懲罰與改造罪犯。
沐春判斷潘廣深身上的汙漬應該是他自己故意不清潔造成的。
這一點和材料說所說的情況倒是非常符合。
“一般人是不會吃那些東西的,如果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可以告訴我。”沐春看著潘廣深冒著紅色血絲的眼睛。
那雙眼睛下面掛著深褐色的眼袋,兩側臉頰有些發黃,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