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事情就是知道卻也阻止不了,甚至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要讓我們知道。”
“這種威脅電話你接到過很多次了嗎?”
“三次。”沐春回答。
張枚沒有再說話,她先把沐春送到醫院,隨後自己回到律師事務所,胡娜正在事務所等她。
“聽說警方已經找到池田近的屍體,是不是劉美自己招認了?”胡娜急切地想從張枚那裡聽到一點點好訊息。
“不能算是,但是應該會算在她身上。”
張枚感到疲憊不堪,恨不得倒頭睡上一覺。
她讓助理準備一份咖啡,不要糖不要牛奶,咖啡要濃縮的。
“對不起,讓你那麼辛苦。”胡娜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和之前幾次出現的情形完全不同,今天的胡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軟弱的女人。
非常非常軟弱。
她得到訊息的速度似乎比我還快,看來這夫妻兩人動用了所有能用到的關係在替女兒想辦法。
也真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事到如今,張枚也希望如沐春所說,劉美的背後存在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劉美是被誘導犯下罪行。
如果是這樣劉美也許還有救。
張枚也是走到事務所樓下的時候才接到劉一明的電話。
劉一明在電話裡說,的確是在寧遠公墓三號片區找到了池田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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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心臟找到了,又是在沐春和劉美交談後找到的,如果沐春同意的話,的確可以算在劉美自己說出了心臟所在地,這樣一來多少也算是可以為她的量刑加一點點分數。
只不過,這點分數根本沒有用。
“有一個好訊息,姑且算是好訊息。”
張枚喝了一口咖啡,忍著疲憊說道:“我們現在有50的把握,劉美背後有人誘導她犯下這樁案子。”
“背後?你是說劉美真的是受人控制?”
胡娜癱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有些高興。
“你是她的媽媽,雖然你們不住在一起,胡娜啊,你瞭解劉美嗎?你知不知道她平時都和什麼樣的人來往,會受到什麼養的人誘導犯下這麼恐怖的罪行。”
“我”胡娜想了足足十分鐘,隨後她搖了搖頭。
眼淚順著臉頰不斷往外流,胡娜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劉美。
當張枚問她,是不是知道劉美平時和誰來往的時候,她竟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答不上來。
她腦海裡記得的還是劉美小時候的那些同學和朋友,其中還有楚思思。
“我她爸爸生意很忙,這個你也清楚的。”
“當然,我清楚,你們家生意也不容易。”
“劉美她從小就身體不好,我覺得她應該沒有和什麼人來往,更不會和什麼可怕的人來往。說起來這個池田近才是她身邊最可怕的人吧,要是她不去京島,沒有認識這個人又怎麼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張枚從事律師工作二十多年,聽多了這樣的話,這種話根本沒有半點作用,但是人們總是會反反覆覆說這樣的話,越是沒用越是說個沒完沒了。
有時候,好像一些人的腦子就完全不轉了,就只會反反覆覆唸叨相同的話。
最可笑的是,人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他們反反覆覆說著相同的話。
“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你想想她結婚以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有沒有和什麼人來往比較密切,或者有沒有結婚前從來沒興趣的事物,結婚後變得突然很感興趣,甚至沉迷其中。”
“我”
看著胡娜不知所措的樣子,張枚突然怒氣衝衝,恨不得把她罵上一頓,“這種事情你不想難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