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威嚴的重責。”
“三個……漏網重犯,闖入犧牲法尉家中,圖謀不軌,報復家屬。加上你這幾個月來受到的委屈,我們一定要好好的討一個公道。”
傲然昂起頭來,趙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業。
“衝動,辦不好事情。”
“他們要耍手段,我們就陪他們玩。”
“若是沒有這夜闖民宅的勾當,我們還真不好開口管這事情。”
“但是既然他們做了這麼蠢的事情,走了這麼一步臭棋,就輪不得他們開口了。”
狂風暴雨呼嘯打下,遠處突然有大片火光順著街道向這邊急速行來。
如此暴風雨中,數十支比尋常火把更加亮了數倍的燈火照得街道一片雪亮。
這些燈火用的都不是普通油脂,而是從深山大澤之中,得了氣候,有了長生的蛟龍一類的長蟲體內刮出的油脂,用秘法調製而成。如今不滅,土埋長明,除非用某種特殊藥劑噴上,否則這火焰根本不會熄滅。
這樣的油脂,和等重的白銀價值相當,由此可見其珍貴。
在整個渭南古城,太守府都沒有資格使用這樣的‘蛟油’,唯有監管渭南一郡百官、軍民,直屬州牧府直轄的律府法丞的直屬衛隊,才能在外出辦案時使用。
這,同樣是律法中明文規定的禮法章條。
三十名身披紅色法袍,腳踏紅色皮靴,頭戴紅色尖頂帽,外面罩著紅色半身甲,腰間佩戴著紅色刀鞘雙手斬馬劍,就連眉毛都用燃料染成血色,通體上下帶著讓人心悸的紅,宛如一團火一樣燒過來的法尉騎著血色怒馬呼嘯而來。
這馬也非凡物,他們身高在一丈以上,頭尾長達三丈開外。他們身軀密度極大,體重超過五十鈞,渾身毛片都是一個個旋轉的毛旋兒,就好像龍身上的鱗片一般。
這是出了名的‘血龍馬’,國朝中,也只有各州、各郡的律府法丞直屬衛隊有資格使用。
他渾身堅逾鋼鐵,尋常刀劍弩矢根本無法穿透;他衝擊力極強,尋常小城牆都是一頭能夠撞塌;他奔行如風,最快一呼一吸之間能夠竄出十里地;他持久力悠長,可以連續奔跑一日一夜而不停息,日行數萬裡只是尋常。
這樣的血龍馬完全無法用金銀衡量他的價值,這種近乎於妖怪的坐騎完全被國朝壟斷,只有國朝御馬監有資格蓄養繁衍,然後分發給各處州郡使用。
三十位律府法尉,清一色都是淬體大成,踏入餐風飲露境,體內滋生元氣的練氣士。
他們猶如一團烈火翻滾而來,象徵著森嚴無情,將一切汙穢、惡念徹底燒燬的律法。
在法尉身後,是一名同樣騎著血龍馬,身披血色官服,袍服上繡了日月光明,山川河嶽,百獸百禽圖案的中年男子。這男子腰間掛著一枚玉圭,一方玉印,氣度雍容,周身氣息猶如潮水翻滾。
漫天狂風暴雨無法靠近他三尺之內,所有雨點剛剛觸及這個範圍,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彈飛。
他騎著血龍馬,慢慢的行到了陰雪歌面前,居高臨下的向他望了一眼。
森森莊嚴猶如大山壓頂撲面而來,但是這種感覺一閃即逝,中年男子已經飄身下馬,肅然向陰雪歌抱拳深深的鞠躬一禮。
“本官渭南郡法丞司馬相,見過陰雪歌陰公子。”
“斗膽賊人,居然敢闖入烈士林九風法尉家宅,妄圖行刺烈士獨子,此乃滔天重罪。”
“本官失察,讓大膽賊人作出如此惡行,本官有罪,自當向本州律府上書請罪。”
“今日,吾等當同心協力,將這些賊子幕後之人抓出,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達官貴人。”
眸子裡一抹狂熱的光芒閃過,司馬相用一種讓陰雪歌都覺得頭皮發麻的狂暴語氣大聲吶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