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給這玲瓏雅緻的房間添了溫馨。
感覺到有人進來,子墨的睫毛動了動,但沒有睜眼。
“朕知道你醒著,傷好點了麼?”低沉而充滿威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子墨緩緩睜開眼睛。
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瞳映入眼簾,子墨一怔,這雙眼睛……深沉、銳利、冷酷、霸氣,緊緊地盯著自己,讓他感覺那目光穿透了自己。
“康樂帝?你來幹什麼?”
“你希望朕來幹什麼?”景剴不答反問。
子墨淡淡一笑:“你想逼孤寫下降書,對你俯首稱臣?你用這種手段……”
“這手段你不是已在朕的皇弟身上用過了麼?朕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子墨聽到“朕的皇弟”四個字,神情一震,想爬起來,卻因腹上傷痛而動彈不得,眼裡微露懊惱之意,道:“孤知道如玉未死,孤想見他。”
景剴聽他說“如玉”二字,怒火一下子燒進眼裡:“如玉?你叫得好親熱。朕的兄弟什麼時候與你關係這樣密切了?”
子墨呵呵笑道:“你不知道麼?如玉在紫熵這段時間,孤和他相處得十分愉快。我們落霞王城的百姓都見識過睿王的風采呢!”
站在景剴背後的張夕照已聽得怒不可遏,這個子墨,到現在還在陷害如玉!他顧不得失禮,脫口斥道:“王爺已歿,請大王莫要再詆譭他!”
子墨再次哈哈大笑:“康樂帝,你若信任如玉,他也不會有今日之結局了!既然你不賞識他,何苦佔著他不放?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如玉這樣的人,理該為孤所用……”
“子墨!”景剴厲聲喝住他,一字字道,“不要考驗朕的耐心!”
“怎麼?被孤說中心病了麼?你若惱羞成怒,何不殺了孤?”子墨唇邊泛起嘲弄的笑意,滿臉都是不屑之色。
“你以為朕不敢殺你?”景剴泠笑。
子墨盯著他,笑意更深:“你敢。你都已經向孤挑戰了,若不交出如玉,你便興兵討伐紫熵。其實……這恐怕是你醞釀已久的事吧?只不過事端終究被孤先挑起來了……康樂帝,若孤願意臣服,你打算如何?”
“你願意麼?”景剴看著他,淡淡地問道。
“先談條件。”子墨也很平靜。
“你若肯臣服,孤會封你為王,將紫熵作為你的屬地。但紫熵從此不再為國,而要改稱州。紫熵所有文武官員都由朕統一任命。”
“孤做不到!你這樣做,分明是將紫熵完全吞併了。”子墨回答得斬釘截鐵。
“既然如此,便怪不得孤心狠手辣了!”景剴牽動唇角,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回頭向張夕照作了個暗示。
張夕照刷地一聲拔出“奪魄刀”,森冷的刀光照出子墨蒼白的臉,這張臉上沒有驚恐,卻仍然含著嘲弄的笑意。
“景剴,沒用的。你殺了我也得不到天下。遲早有一天,如玉會奪回他的鯤鵬王國!”子墨不急不緩地說出這句話,語聲中充滿一種神秘的、蠱惑的、得意的味道。
景剴勃然變色。
“孤封他為睿王時,承諾他若助孤奪下康朝,孤便將鯤鵬王國還給他。他回來也是孤授意的……可你……你究竟將他……”
刀光一閃,子墨的聲音驟然被切斷。
張夕照咬牙切齒地砍下這一刀,幾乎將子墨的脖子切斷。
“皇上!請千萬莫要中了子墨的挑撥離間之計!”他雙膝跪下,仰首看向景剴,急切地懇求道。
景剴擺手:“起來吧。朕不會上當的……”轉身向外走去,腳步沉重,好象所有的力氣都在剛剛短短几分鐘內用盡了。
一個背影說不出的疲倦。
“如玉,朕想做什麼,還得時刻顧慮你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