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刮來,兵器刺中禸體的聲音響起,驚心動魄。
衚衕裡多了兩具屍體。
剩下的兩人僵在那兒,若是沒有戴面具,必定可以看到他們血色盡失的臉。
“還是不說麼?”溫如玉看著他們,神情平靜。
殺手握劍的手起了*。兩人交換一下目光,轉身便跑。
溫如玉的劍象流星般脫手飛出,同時飛出的還有他的人。
慘叫聲中,長劍穿透一名殺手的後背;而溫如玉的手掌也擊上了另一名殺手的後頸。
一場戰鬥匆匆落幕,空氣中仍然充滿肅殺之氣,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景琰一邊鼓掌一邊走過來:“今日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溫如玉回眸笑道:“你不擔心?”
“我擔心什麼?”
“這些人是來殺你的,若不是我在,今天你便危險了。”說到這兒語聲低下去,“我不知道你那位真正的蕭史功夫如何。”
景琰挑眉:“你確定他們是來殺我的?我這個人平時只知道風花雪月,倒不曾得罪過什麼人,誰會來殺我?何況我初來長安,沒多少人知道我的下落。我覺得……他們是衝著你來的才對。”
溫如玉蹙眉,臉色漸漸凝重,難道是有人識破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紫熵人?還是赤燕人?
將那個被自己打昏的殺手拎起來,交給李霖:“帶他回去好好審問。”
“是,屬下遵命。”
溫如玉看看馬車的殘骸,輕聲對景琰道:“抱歉,弄壞了你的馬車。今日誤了你早朝,呆會兒跟皇上解釋一聲吧。”
“沒事。皇兄只是下了口諭,還未有正式任命,所以我暫時還是*之身,就算不去早朝,皇兄也不會怪罪的。”景琰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倒令溫如玉忍俊不*。
“那我們走吧。”
丟下馬車,騎上馬,兩人飛馳而去。
臨街的一間閣樓上,另一名黑衣人在窗後目睹了整個過程,陰鷙的眼裡光芒閃動,喃喃自語道:“英王的手下?這樣的身手……他使左手劍,右手……好象一直縮在袖子裡,難道……?”
“回稟皇上。”小太監躬身站在景剴面前,“奴才已到翰林院問過英王千歲,他今日在街上遇到殺手,耽誤了時間,所以未能上朝。王爺讓奴才代為請罪。”
景剴一愣:“殺手?”
“正是。”
“他有沒有受傷?”眉漸漸擰緊,目光聚攏。
“王爺安好無損,請皇上勿念。”
景剴揮手令他退去,陷入沉思:“殺手?要殺琰兒?還是……已識破瞭如玉?”
嫋嫋的檀香味沁人心脾,景剴無意識在用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案,腦子裡漸漸形成一個念頭。
回頭吩咐卓寧:“請張大人過來。”
“皇上召微臣前來,不知有何吩咐?”張夕照恭恭敬敬地問道。
景剴湊近他,輕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這……”張夕照的身子突然繃緊,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怎麼?有問題麼?”景剴溫和地微笑,但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
“沒有……臣遵旨。”
“好。”景剴點頭。
“臣告退。”
“慢。”
“皇上還有何吩咐?”
“記得你上次在如玉面前洩露了朕的機密,這次……”聲音低下去,景剴身邊的空氣中卻驟然添了寒意。
張夕照撲通跪下,伏倒在地:“臣再也不敢了。”
萱若閣,明月初上。
子墨躺在*,閉著雙眼,面容安詳,只是雙眉微蹙,臉色依然蒼白。
燭光投在粉牆上,朦朧而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