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這樣的女子?”溫如玉挑眉,“她是怎樣的女子?你初次見她,對她很瞭解麼?還說不奇怪……分明是……”
“我沒有!”蒼夜連忙否定,白皙的臉上一點點泛起紅暈,掩飾地低下頭去。
“沒有什麼?”溫如玉忍俊不*,“我說了什麼麼?”
蒼夜的臉越發紅得厲害,突然發現溫如玉好狡猾,三言兩語就將他的話套了出來。
心有不甘,瞪了溫如玉一眼道:“大哥別拿我取笑了。痛得這樣子……倒好象沒事人似的。”
“沒關係,我受得了。”溫如玉深深吸口氣,努力將洶湧而上的痛楚壓下去,“現在覺得好點了,估計雪靈子開始發揮藥效了。”
蒼夜略略放下心來。
“夜兒,我一直在拖累你。你伺機逃走吧,到長安找我妻子,她可以請宮中太醫幫你化解軟骨散的毒。然後你可以回巫山去見你爹孃,一家人團聚……”溫如玉看著蒼夜,心中隱隱作痛。什麼時候才能讓師弟生活得好一點?
“不!”蒼夜立刻搖頭,神情堅決,“大哥,我不會一個人逃走的。是我害了你,我一定要與你同甘共苦。何況……我不想回巫山,不想見他……”
溫如玉知道他心結未解,無奈地嘆口氣,點點頭道:“也好,我還沒來得及教你師父的武功呢。而且……”心中隱約懷著某種希望,希望蒼夜心有所屬,找到今生的摯愛。這樣,也許他能完全忘記過去的不幸。
可是,溫如玉沒有說出口。為什麼,想到這個詞心會那麼痛?人生自古有情痴,此事不關風與月。江南長安,愛若煙雲。半世浮萍,一宵冷雨。此時此刻,誰在高樓望斷,誰在深宮徘徊?而漂泊天涯的那個人,心裡盛了太多太多東西,放不下,也解不開……
乾清宮。景剴正批閱奏章,太子景淵侍立於一旁。
沐天麒匆匆進來:“臣拜見皇上,拜見太子。”
“天麒,是不是有紫熵那邊的訊息?”景剴擱下硃筆。
“姑父怎麼樣了……?”景淵激動地奔到沐天麒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沐天麒知道他一直掛念著溫如玉,輕輕拍拍他的手,微笑道:“是的。臣剛剛收到追風飛鴿傳書,告訴臣紫熵那邊的訊息。那批出現在落霞王城的神秘人昨夜繼江氏兄弟之後闖入王宮,劫走了大哥和他的師弟蒼夜。今天一早喬裝改扮逃出落霞。子墨親率百名騎士追趕。逐電留在落霞照顧江氏兄弟,而追風跟蹤子墨而去。結果……。”
說到這兒,沐天麒笑得神采飛揚:“在落霞城外五十里,子墨追上了大哥和那批神秘人。大哥與子墨交手,當者披靡,子墨手下死傷大半。”
景淵驚喜交集,道:“侯爺是說……姑父的武功未受影響?”
“臣猜想只是暫時控制了毒性,否則他不會仍然受制於那批神秘人。”
景淵的心又沉了下去:“那批神秘人是誰?侯爺怎知姑父受制於他們?”
景剴也用同樣疑問的目光看著沐天麒。
“因為神秘人那邊有三匹馬、一輛馬車,而神秘人一共四人,加上大哥與蒼夜總共六個人。顯然大哥與蒼夜坐車,而神秘人騎馬。追風自始至終沒有看到蒼夜,所以,依臣猜想,蒼夜受制於神秘人,不能行動。可想而知,這批神秘人對大哥不懷好意,也就不會幫他解毒。但他們又利用大哥退敵,故此只可能是暫時緩解了他身上的毒性。”
“天麒所言有理。那麼後來呢?”景剴問道。
“他們沒有往南走,而是往鏡雲山方向走。看情形是想出晴關,到亳雁州。”
景剴與景淵同時一愣:“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來自亳雁州?”
沐天麒搖搖頭:“烏莽已死,烏泰非常安分。桑冷秋離開長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