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下逼問後,說出那女子被禁在南邊小樓。
敲昏那倒楣雜役,兩人循路覓往小樓,路上碰著幾次守衛巡邏,都給蘭斯洛發現避過,成功抵達。
到了小樓下,蘭斯洛微感躊躇。樓上燈火通明,花若鴻的未婚妻在裡頭嗎?有沒有旁人看守?倘使等會兒有人叫起來,驚動守衛,那該如何是好?
正自思索,花若鴻已經忍耐不住,跑到樓下低聲叫喚。
“阿翠──你在這裡嗎?阿翠──”
蘭斯洛暗叫不妙,卻聽見一聲女子輕呼,跟著一道窈窕身影出現在二樓窗畔。
“大鴻哥,是你嗎?”
蘭斯洛搖頭慨嘆這兩人的暱稱怎地如此土氣,花若鴻驚喜交集,連武功也似乎增了幾分,縱身躍起,踏上二樓窗臺,穩住身形,就與窗內人交談起來。
黑夜視線不清,但仍隱隱看得見花若鴻面上時悲時喜,卻有更多的興奮,蘭斯洛確認花若鴻安全沒問題後,躲遠了一點,注意周遭動向,為這對久別重逢的情人作警戒。
沒想到心情一鬆,整個人幾乎頹然坐倒,與花次郎拆招的體力消耗,比外表看來更累上十倍。那個沒天良的臭酒鬼,好像打定主意要耗光自己內力,每一劍力重千鈞,逼得自己一直將內力催在極限,長時間下來,丹田裡空蕩蕩一片,連動作大些都感到氣喘,要不是一心想幫花若鴻,現在就該回去睡大頭覺。
“死花老二,平時也不見他練功,怎麼武功這麼厲害?又說那些鬼字只有王右軍會寫,花老二怎會寫得這麼順暢?”
這個問題,非獨蘭斯洛,就連東方玄虎與石存信,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不久後,源五郎才做了簡單的回答:“王右軍是用劍寫書法的俊才,但是,花二哥卻是劍的天才,只要和劍扯上關係,沒有事能難倒他的”。
這時的蘭斯洛,拼命在回想著與花次郎比劍時的景象。對方已經做出諸多讓步,自己卻仍處在下風,那麼,要怎麼樣能拉近這段距離呢?
假如能像東方家高手那樣,在內力中夾帶熾熱火勁,與花次郎正面對拼時,可以事半功倍的。不過┅┅蘭斯洛抓抓頭髮,他實在想不出,到底內力要怎麼練,才會把自己練成噴火龍!
那天巧遇的老人也說,“你的那一刀,更是差勁得不像話,不過只是把真氣逼出刀外,連刀勁都沒有成形”,他的意思,是說發出去的內勁能逼得銳利如刀嗎?這又該怎麼做呢?
側著腦袋,蘭斯洛思索這些問題。在苦練之餘,他極少像現在這般深入思考,卻沒料到會是在這樣一個情形下,探索到自身武學的本質。
這些日子以來,花次郎、源五郎┅┅等高手,圍繞在蘭斯洛身邊,加上實戰經驗,他其實已在不知不覺中,吸收了許多東西,視野大開,而當他正式思索歸納,慢慢地,一個念頭在他腦中成形。
讓內力不只是內力!
蘭斯洛隱約有了這個了悟,但是,卻還掌握不到具體方針。唯一想到的,是那日醉鬼老爹說的:“練啊!想辦法找套配得上你內力的內功心法!”假設說,自己體內的雄渾內力是得自於養大自己的死老頭,那麼,從他手裡得來的半本秘笈,就是修練武功的最佳捷徑了。
從前在山上,常常看死老頭捧著一個灰布包,對著裡頭的東西沈思,卻不許自己接近。自己將那布包當作價值連城的財寶,離山時偷出帶走。但當自己在蒼月草那邊醒來,偷偷開啟灰布包,卻沒看見著什麼值錢東西,除了幾樣小雜物外,就是被撕去了封皮、首頁,又少去後面半部的殘缺秘笈。
藉著月光,蘭斯洛從懷中取出那半本秘笈。這本東西,說是武功秘笈又不像,內中是有闡述一些行功歌訣,但自己對這方面所知甚寡,無法判斷、修練;而更多部份,是說些不著邊際的鬼話,讓人弄不清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