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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蘭斯洛覷準劍氣強弱,聽明文字後迅速反應,在劍勢中有攻有守,得保不失;只是,當花次郎將字型轉為狂草,乘著酒性再添三分逸氣,一筆一劃,神妙無方,如天外神龍,縱橫來去,不能見其首尾,蘭斯洛大感吃力,只得將內力提至極限,強行接招,接不下時便以適才所悟,險招還以險招,迫對方收劍。

石存信在旁看得驚疑不定。這人使的劍法,與傳說中的蘭亭帖分毫不差,莫非他真是王右軍?但是,他的身高、體型,又與昨日緊急報告中王右軍的形貌全然不同,這┅┅這怎麼可能了┅┅當年就連陸游本人都曾讚許,普天下只有王右軍一人,能使出真正的蘭亭帖啊!

東方玄虎面色難看,這人是否王右軍已不重要,他此時顯露的武功,較諸自己只高不低,有這樣的人存在,自己想掌控大局就多了變數。

蘭斯洛則是汗流浹背,只覺得對方一劍跟著一劍,越來越難以捉磨,劍上真氣內斂,卻是泉源不絕;反觀自己,只能將內力催至顛峰,以強破巧,但時間一長,內力便難以為繼,到後來全憑反應拆招,腦裡嗡嗡作響,無法思考。

這時候,他才明白,這個酷愛冷笑的壞嘴巴酒鬼,實力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當花次郎吟至最終,劍氣陡然發如潮水,酒液呈色七彩分明,像一頭千羽鳳凰,振翅襲下。蘭斯洛猛一咬牙,將全身真氣灌注刀上,蓄勁劈出。

巨響聲中,劍招被破,夾帶勁風的酒液往四周灑去,眾人或閃或遮,好不狼狽。蘭斯洛在破招同時,給一股大力由廳堂中迫退至門邊,好不容易止住腳步,發現自己手足痠軟,險欲坐倒。

“小子,就這點微末本事,回去再練個一百年吧!”

花次郎搖頭輕笑,收劍踱至石存信桌前。後者正要起身相迎,卻給他飛起一腳,將整張桌子踢翻,湯湯水水,弄得石存信與親衛隊一身。

“不過,像這種再練幾千年也沒出息的傢伙,都能在江湖上跑,你的爛武功也算可以了┅┅”

連番侮辱,石存信大怒,但懍於對方武功,又不敢發作。

花次郎回過頭來,雖然瞧不見表情,但目光中傲視群雄的獨尊氣勢,令眾人心驚。

“怎麼樣?還有誰要懷疑我不是王右軍嗎?”

東方玄虎沈吟不語。這人的武功、舉態,不像王右軍,反倒是與傳說中的某人頗為類似┅┅

對自己的懷疑感到荒謬,但想到那人,東方玄虎的臉色壞得無以復加。

丟了大臉,石存信一行人匆匆告辭;話不投機,酒席也難以為繼,以基本禮儀敷衍幾句後,草草散席。

離去時,東方玄虎態度謙遜不少,反正彼此心中有數。花次郎也懶得多話,只是身為領頭的,必須交代幾句場面話,才得以離開。但當他走出門口,卻不見蘭斯洛兩人蹤影,看門的稟告說他們有急事先行離去了。

“急事?先離開了?”

鬼扯?那為何自己感應到他們兩人又往裡頭跑!

花次郎低嘆一聲,今天可能比想像中更多災多難!

從宴席中脫身,蘭斯洛便打算實現到此的本來目的,花若鴻因為驚魂未定,對蘭斯洛的提議有些怯場,但蘭斯洛認為,經過這一鬧,東方家的防備必然鬆弛,正是侵入的大好時機。

於是,兩人換上黑衣黑頭套,找個隱蔽位置,翻牆侵入東方府內。由於東方府中的人手大都被調去參與正堂的圍殺預備,還未撤回,防守比平時弱,兩人不費什麼力氣便成功潛入。

城主府佔地甚廣,兩人不知花若鴻的未婚妻身處何處,只得茫無頭緒地亂走。蘭斯洛認為,守衛越嚴密的地方,就是藏人之所,正要往那邊尋去,所幸來了一名雜役,被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