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早不上朝,所以名義上是共同輔政,這劉義康其實已經獨自輔政有三年之久了。他確實是個有大才之人,以他的威望和能力,便是宮變廢了了劉義隆自己當皇帝都是可以的,嘿嘿,劉義隆的皇位不就是這麼來的嘛……”
拓跋燾說起興廢之事,卻像是討論家常之事一般。
“偏偏可嘆這劉義康拘泥於什麼君臣綱常,長者為尊,兢兢業業做著皇帝的事情,卻沒有佔著皇帝的大義,早已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我就說,以劉義隆那謹小慎微的性子,如何做得出想要生擒我來控制大魏的驚人之舉,就連這四處聯合諸國、派出使者之事,都不會是劉義隆的風格。這位宋帝雖不是什麼忠厚仁義之人,但這樣明著結盟背地裡拆臺的事情卻是不會做的這麼明顯的,如今一看,果真是那位彭城王的手筆。劉義康的火候,比劉義隆還差了點。”
拓跋燾嘿嘿一笑。
“我只要知道了幕後之人便好辦了,劉義隆即使再信任劉義康,他派出使者四處結交他國國君之事已經是犯了忌諱,劉義康不敢派出自己的人馬,卻只敢找這種蹩腳的劍客來接應柳元景便是證明。待我把這裡面的情況調查清楚,就大張旗鼓的找一群使者把這柳元景給宋帝送去,我看他們兩人還會不會兄弟情深!”
此話一出,賀穆蘭像是從未見過這位陛下一般錯愕注目。
拓跋燾有所感覺,扭過頭來,就看賀穆蘭露出像是見到牛在天上飛的樣子張大著嘴,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你是不是覺得我愛打仗,所以就只喜歡用打仗的手段解決問題?你可真是……哈哈哈哈……”
他對天大笑三聲,帶著往笑意說道:“我的國庫可沒有劉義隆那廝那麼豐裕,不必要的仗,我也不願去打。南朝土地肥沃,可我卻沒想過要打到劉宋去……”
拓跋燾搖了搖頭。
“南方是拿不下來的。百年間,無論多少次的征伐,北方總是瞬間傾覆,只有南方,看似弱不禁風,卻戰至絕戶也絕不屈服。江南曾一時千里絕煙,繁華如三吳也人際凋零,可不過短短的幾十年間,漢人又恢復了生氣,人口雖不足我大魏的五分之一,卻擁有比我們魏國更強大的國力。”
“漢人有漢人的脊樑和風骨,並不以是否能征善戰、身軀是否魁梧來決定勝負。我拓跋鮮卑擁有北方廣袤的土地已經是足夠,如今這麼多人已經夠我頭疼。也許我的後人可以去征服他,但我只要中原就夠了。”
這位皇帝第一次露出迷茫的表情。
“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漢人十分可怕,有一種恐怖的力量。我怕真打到南方去,我們鮮卑一族就不存在了,就和當年的苻堅一般。”
淝水之戰,給所有的胡族都留下了深深的恐懼。
若沒有淝水之戰的慘敗,前秦不滅,苻堅不死,也沒有後來十六國的混亂和獨立,如今北方應該只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便是前秦。
如今氐族、羯族已經被漢人幾近滅族,慕容鮮卑也名存實亡,拓跋鮮卑雖然強大,可卻因為生產力的低下有著不可避免的後繼乏力,只能透過戰爭來提升國力。
僅僅擁有五百萬人口的劉宋,不但保持了內部的團結,而且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在快速發展著。
賀穆蘭不知道後來的歷史如何發展,只知道南北朝鼎立了許久,直到隋朝大一統為止,那麼宋國應該還能支撐許久。
聽到拓跋燾並沒有主動和宋國開戰的意思,賀穆蘭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第269章 留著淚的你的臉
作為一個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