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死。比起需要上報刑部的秋後問斬,清朝官員更喜歡用這種方式直接把人弄死,還不用擔干係……
姚梵看的心裡既悲涼又害怕,不由得渾身抖了一個冷戰,於是趕緊將目光從這兩隻不知沾了多少人性命的站籠上移開,舉步在城中轉悠起來。
只見這時的青島口還只是個小小的漁村小港,城牆低矮,城中房屋規劃凌亂,黑瓦白牆的中式院落鱗次櫛比、一簇一簇地充斥在城圍中。
“這1875的世界看起來情況還不算太壞,我要抓緊時機,趕緊在兩個時空裡倒騰些東西,速速的賺錢成個富翁。然後嘛,呵呵,我就能在2011坐享榮華了!天知道什麼時候,我這身穿越時空的本事就會消失呢。”姚梵走在城中黃土與青條石混雜鋪就的土路上邊走邊想。
這一路上招眼可見的人們身上穿著破爛,面黃肌瘦者比比皆是,姚梵暮然回首,發現身後總是有人在盯著他看。
姚梵也在觀察這裡的人。
這裡的窮人們看上去大多有種營養不良的症狀,個個都麵皮黑黃得厲害,身材高大的人稀少得很。姚梵估計他們的平均身高大約不到一米六。像姚梵這般一米八五的個頭大約是城裡頂高的了。
這些窮人們看上去倒是都不需要減肥,可是瘦歸瘦卻都沒有什麼神采,人人由內而外地從眼裡帶出一種麻木與卑賤,那身上彷彿**裸的刻著貧窮二字。
這裡男人們的腦後都繫著一條枯槁髒黃的豬尾巴。一根根本不屬於華夏的腌臢玩意極度骯髒得扭曲纏結著從後腦頭皮最頂端垂下來。
男人們的額前、兩鬢和後脖髮根都是刮的精光連成一片,露出長著短髮的黑黃色髒兮兮的頭皮。
姚梵發現這大清國確實是個能夠很簡單得“以貌取人”的地方。那些看著生活較好的人頭皮颳得乾淨,身上穿著皺巴巴的粗棉或粗麻紡就的土布,生活更好些的則穿著綢的馬褂。至於窮人,姚梵實在辨不出他們身上那油乎乎髒兮兮的衣服原本是棉還是麻。
當奇裝異服而又幹淨整潔的姚梵觀察著這裡的人們時別人也在觀察他,幾個小孩子遠遠地如尾巴一般拖著鼻涕跟在姚梵不遠處,滿懷稀奇地看著這個假洋鬼子一舉一動。原來在他們的眼裡姚梵不但服裝奇異就連走路都很奇怪,昂首挺胸兩手甩動如同唱戲一般,不知不覺中,後面的孩童便嘻嘻哈哈的學著姚梵那怪異的動作刻意甩著手走了起來。
在路人的注目禮下姚梵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他面帶微笑信步轉入城中一條較繁華些的街道。
這條街口的一個朱漆木頭牌坊上畫著些姚梵看不懂得典故和看得懂的花鳥,牌坊下面兩邊地上卻堆著些蠕動的破爛,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群赤足襤褸黑乎乎的乞丐聚在這裡要飯。
這些看來半死不活的骯髒乞丐或跪或躺的聚在泥地上,渾身上下只有眼白是白的,可這愈發襯得他們的眼神像痴呆的乾屍般令人恐懼,他們有的跪在地上手拿豁口的葫蘆做的瓢碗舉著,有的敲著竹梆子唱著姚梵聽不懂的要飯歌,另外還有許多身上有不同程度殘疾的人也在唸經一般地呻吟乞討,總之這種或瞎或瘸形容醜陋骯髒至極的合唱組實在是稱得上恐怖的一景,他們趴在泥地上目光死死地粘著姚梵,口裡盡力擠出極盡可憐的聲音“大爺行行好,賞口飯吃吧……王母娘娘保佑大爺,大爺給點東西吃吧……”。
姚梵半是同情半是提防地戒備著這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