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蕭尋,雷茵茵用這般殷切的眼神看他的次數實在是少之又少,五個指頭屈指可數。他心裡泛起點漣漪。
可等到兩人上了樓,雷茵茵就立刻又恢復那種疏離的陌生的情緒。
蕭尋覺得自己胃裡的酒翻騰得直往腦門上衝,所以在雷茵茵轉開她所住的客臥的門時,他雙手掐著她的腰迅速的將她推進屋裡,沒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就將她抵在門上。
門柄咯得雷茵茵腰疼,可是她越推拒蕭尋就壓得越近,她覺得自己胸肺裡的氣都要被他擠出來了。
這可是在家裡。
若是被家裡人發現了,她這個外姓人勾引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呵,那莫說原本在蕭家就不被待見的她會有多悲劇的下場,就連自己那可憐的媽媽恐怕都要被她拖累死。
雷茵茵壓低了聲音。“蕭尋你放開我!”
蕭尋眼裡的火星燃得越發旺。“呵,不讓我碰,你想讓誰碰呢?嗯?”
濃烈的酒氣呵在雷茵茵鼻端,她蹙著眉頭心尖慌亂,“你喝醉了,我們明天早上再談。”她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蕭尋當然不肯,雷茵茵繼續契而不捨的去推他,被他極力剋制的怒氣一股股往外湧,當蕭茵茵看到他近乎陰狠地眸色時,她就有點後悔了。她差點忘記了,不管這男人曾經有多溫柔,他骨子裡那種佔有慾,掌控欲都是極強的。
蕭尋被她推得終於不耐煩,掐著她的下巴陰鶩的冷笑:“雷茵茵,你翅膀硬了是吧?看來我真的是太寵你了!不讓我碰,預備讓誰碰呢?寧哲宇麼?”
雷茵茵也急了,“我就是願意讓他碰,你管的著嗎?你是誰?你不就是我一掛著名的哥哥麼!”
蕭尋不怒反笑,手上卻沒輕重的抓著她的髮梢往下一拽,雷茵茵被迫仰起頭來面對他陰沉的臉,她知道蕭尋這是怒極的前兆。她慌了,雙拳揮著往他身上砸,試圖逃離他的掌控。
蕭尋完全不拿她雨點似的拳頭當回事,一口咬在她白淨的頸子。
疼……雷茵茵疼得嘶氣,可是又不敢叫,她就怕這一叫引起哪個傭人的注意。若是她與蕭尋的事東窗事發,他蕭尋可是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不會受一分波動,而她這個拖油瓶卻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她無聲的抗拒,蕭尋一手抓著她兩手腕反剪到身後,以強硬的姿態抱著她往前走兩步倏的將她壓在沙發上。
“蕭尋,你變態——”雷茵茵知道反抗不了,眼睛都紅了。
蕭尋一邊解皮帶,一邊咬著牙恨恨地在她耳邊說:“茵茵,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路……你求我幫你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今天,不是麼?”
雷茵茵欲哭無淚,與魔鬼做交易,她一定是瘋了!
*
在顧銘城這裡住的幾天夏之遙睡眠越發的淺,所以在感覺到床的另一半陷下去時幾乎是立刻醒來。
她驚慌的坐起身子防備的盯著他,顧銘城卻半眯著眸子攬著她的纖細腰肢將她撈回來,她一到秋冬就容易全身冰涼,涼沁的脊背貼著他熱燙的胸膛,她渾身都僵硬了。
“別動。”顧銘城緊緊環著她,聲音聽起來低低的又有些悶,“你身上太冷了,我給你暖暖。”
夏之遙簡直無語了,用這麼拙劣的理由做這麼厚顏無恥的事,天下間還有第二個人能做得出?
“你抱著我我睡不著。”夏之遙彆扭極了,扭著身子想從他懷裡逃出來。
顧銘城摟著她不鬆手,“我就是想抱著你,沒打算做什麼。可是你再接著扭一會兒,我就不敢保證了。”語畢,他惡意的挺身頂了她一下,感覺到懷中沁著淡香的身子消停下來,顧銘城唇貼著她的脊背微微彎起。
這下夏之遙是真的沒了睡意,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被人清洗過後放在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