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你——”顧銘城覺得再待下去自己會被這女人給氣死,在他忍不住掐上她頸子前緊握著拳頭摔開門走出。
夏之遙面對著一桌子的殘羹冷炙,心頭說不出的荒涼。
顧銘城駕著車在公路上疾馳,他是真的有打算將過往的恩怨翻去,與她重新開始。可萬萬沒想到他的真心誠意在她眼中竟然是一文不值的!
想到這裡,顧銘城覺得胸口比捱了重重幾拳還要痛。
到了公司處理公務時竟也有些魂不守舍的,客房部彙報工作時他竟然一個字都沒聽進耳朵裡去。客房部負責人只看到顧銘城皺著眉頭十分不悅的神情,還以為是這個月度業務量增長沒夠得著咱顧總的標準,只得訕訕笑著又揣摩心思似的打包票下個月一定拿下幾個大的旅行社的代理權。
顧銘城的壞心情持續到了晚上,跟蕭尋去喝酒時兩個人難得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往日裡顧銘城不止一次譏諷蕭尋對雷茵茵好都被她原封不動的推回來,現在他卻多少能體會到蕭尋的心情。
可有一點他搞不懂,連蕭尋也看不大明白了,所以蕭尋忍不住問他了。“兄弟,你對夏之遙究竟是不甘心還是真愛上了?”
顧銘城兩條腿長長舒展擱在茶几上,這問題他其實沒怎麼想過,因為覺得挺可笑的,愛或者不愛,他的最終目的不都是一樣的麼,反正只要夏之遙在他身邊就行了。“不知道。”
蕭尋嗤他,“當初對葉念也沒見你這麼上心過!”
顧銘城扯了扯領帶,“她們兩個人能一樣麼!”
“怎麼個不一樣法?”蕭尋來了興致。
“葉念省心多了。”顧銘城端著杯冰水喝了兩口。其實與葉念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長,葉念很安靜,溫和也體貼,不吵他也不鬧他,更不會三天兩頭惹他生氣。可夏之遙呢,簡直是成天想著怎麼用刀子剜他的心!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給了她傷他的力量?
蕭尋喝了兩瓶酒才注意到顧銘城的杯子裡裝得是清水。“我操,你叫我出來喝酒,結果捧著杯礦泉水狂灌,有意思沒?”說話間蕭尋已經拿了紅酒啤酒混起來往玻璃杯子裡倒,然後哐噹一聲擺在顧銘城面前的茶几上。
顧銘城看到那杯酒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眼皮突突跳得厲害。“不喝!”
蕭尋揚了揚眉:“你今兒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顧銘城沒反駁。昨晚上的事他到現在都迷糊,發生什麼事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早上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葉念躺在他懷裡,兩人的衣服都不翼而飛了。
若是擱在從前,他是確信自己沒做過什麼的,可是得知夏之遙初'夜那事的真相後,他對自己酒後的自制力和記憶力不那麼自信了。況且展沐哭著一口咬定兩人確實是發生了那事,他更頭疼得厲害。
既然已經決定留夏之遙在身邊,對於她之外的女人顧銘城壓根就沒打算再看一眼的,所以今天早晨到現在他是有點慌張的,所以早上才會問她“能不能重新開始。”
他彷彿能夠了解當時陸南騰催促著夏之遙結婚想要把她抓牢在身邊的那種急切的心情。有那麼一秒他是真的擔心,如果夏之遙得知昨晚的事兒,會否更恨他呢?
可是很顯然,他多慮了,因為這女人壓根就不在乎!
顧銘城越想越生氣,杯子差點都被他捏碎了。呵,不在乎,那又怎樣?她不是還得乖乖待在自己身邊呢?
*
蕭尋回家的時候蕭媽還沒休息,正拉著雷茵茵在沙發裡看宮鎖連城。天知道雷茵茵無聊到幾乎睜不開眼睛,可是事業型女強人的大伯母難得有閒情逸致拉著她休閒一下,她哪好意思說不?所以見到蕭尋那刻她彷彿見到救星似的,眼睛唰唰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