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罷了。
月拱橋之南,有著許多玩雜耍的,當然有雜書之人,便有乞討之人。
從古至今,乞討都是一門藝術,許多人為了乞討,相出了五花八門的主意。
月拱橋下,汴河水邊,一張破敗的草蓆,草蓆上躺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女娃很瘦,衣服也只是稍微能夠遮蓋住身子,她的小腹微漲,臉色蒼白如紙。一個男子跪在席前哭著,膝蓋下還放著一張紙,紙上寫了許多字。
男人哭得可憐,過路之人大都憐惜,趙福金也不例外,掏掏自己的腰包,發現沒帶錢,便霸道的將趙有恭的錢袋搶了過去。
趙福金久在宮中,哪裡知道錢有多重要,她善心一起,整個錢袋全都丟進了破瓦罐之中。
男子雙目一亮,趴在地上千恩萬謝起來,只是,久久未語的趙有恭卻做了一件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
第70章 歪打正著
趙有恭臉含微笑,做的事情卻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原來趙福金剛把錢袋丟進瓦罐,他便低身隨手去撈錢袋。
那乞討男子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便要去護住瓦罐,這時趙福金也已秀眉蹙起,煞著小臉去拽趙有恭的袍子。
“凌哥兒,你要作甚?”趙福金顯然是生氣了,那女孩身染重病,家裡又遭了饑荒,如此可憐,多給一些又能怎樣?
趙有恭心中暗自冷笑,身染重病?什麼重病能讓小腹微漲,他是看不出女孩中了什麼毒,可他看得懂女孩的眼神。當趙福金丟進錢袋時,他從女孩眼中看到的不是感激,不是欣慰,而是恨。
為什麼會恨?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心中清楚,卻無法對趙福金言說,他回過臉,露出了一副心疼之色,“四姐兒,給就給,別都給了啊,一會兒咱們花什麼?”
“凌哥兒,你怎麼可以這樣,過會兒咱們回去便是,你不就是心疼那點錢麼,過會兒小妹還你便是!”
趙福金氣壞了,她這位兄長總是這麼容易招人恨,給人家的錢,哪有拿回來的道理,他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麼?
趙有恭可不會聽趙福金的,掙了掙,繼續彎腰去撈錢袋子,趙有恭力氣本就不小,趙福金哪裡攔得住,氣的跺腳暗罵,“臭凌哥兒,死凌哥兒,怎麼就這麼氣人?”
此時周圍已經聚攏了不少路人,認識不認識的,大都衝趙有恭露出一副鄙夷之色,有的人更是出場幫腔道,“這位公子,瞧你穿著,也是大家大戶的,怎地做事就如此小氣呢?”
趙有恭暗道不爽,怎麼還有人不認識他趙小郡王呢?回過頭,瞪瞪眼,張嘴回道,“你算哪根蔥,信不信老子把你丟河裡去?”
“你這人。。。。。”
懶得理這個二百五,繼續伸手撈錢袋,這時兩隻髒兮兮的手篩住了他的手腕,接著響起了一陣慘嚎聲,“小官人,這些錢可是小人父女的救命錢,你就行行好吧。。。。”
“呀哈,這是本公子的錢,還不能拿回來了?”
那中年乞丐似乎豁出去了,淚痕斑斑的護住了破瓦罐,“既然進了瓦罐,便是小人的,小官人不能搶走!”
“行啊,你要這樣,本公子還非搶不可了!”趙有恭本就是那種紈絝公子,碰上這種不給面子的,自然生氣了。
一個乞丐,一個錦袍公子,二人為了一個瓦罐大打出手,乞丐男子看似瘦削,勁道不小,右手猶如一把鉗子般。手腕吃疼,趙有恭暗自詫異了下,這乞丐手上有功夫。
“哎喲,你這臭乞丐,趕緊撒手,我的手腕。。。。”
哀嚎一聲,掙脫開,擼起袖子一看,手腕都變紫了,這下就連趙福金也心疼的幫他吹了吹。
乞丐抱著瓦罐,怒目而視道,“小官人,你莫要逼小的,再如此,小的便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