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這還是大宋朝的官兵麼?好幾個頭領都死在了盾牌後邊,活下來的,膽子也被嚇破了。
人不怕有恐懼之心,可一旦讓恐懼之心控制了自己的行動,那就要出大事了。此時幾個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的小頭領,哭喊著往後跑去,更有甚者,連手裡的兵器都丟了。
“兄弟們,撤。。。。撤啊。。。。”
“盾牌在前,長槍在後,正步前進,殺!”
“殺。。。。”
一聲怒吼,震徹雲霄,恐懼的不僅僅是沙匪,就連牛皋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當年的定**也是大宋第一精銳,可與今日之士卒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了。
眼下這支人馬,端的是一支殺人機器,令所指,人便到,聲如閻羅,刀槍林立,佛擋殺佛,人擋殺人。
近千士卒,不動如山,行如猛虎,他們步履一致,踩的大地一陣顫抖。每走一步,便是一聲整齊劃一的怒吼。
“殺。。。。殺。。。。”
威猛的軍陣,如同一輛巨型馬車,緩緩碾壓而過,軍陣所過,無一人活命。沙匪們已經膽顫了,面對這支殺人如麻的官軍,他們再也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有的只是如何逃命。
近千沙匪,面對近千官軍,竟如同一群綿羊,碰到了一群雄獅,連招架的勇氣都沒有。
丟下幾百具屍體後。沙匪們丟了駱駝馬匹。瘋了般逃進了茫茫戈壁灘。而此時,高寵也停下了追擊的步伐,轉頭讓人收拾起了戰場。
一場近兩千人的大戰,定**士卒卻只傷了幾個人,要不是親眼所見,無論如何,牛皋也不會相信的。沙匪們再差勁,就是瞎貓碰死耗子。也能殺死幾個人吧?
騎馬來到高寵身旁,牛皋長吸口氣,無奈苦笑道,“高昌克,牛某服了,這支人馬,你是如何練出來的?就算小種經略手下兵馬,也是多有不如啊!”
“呵呵,伯遠,你這次可是說錯了。這支士卒,可完全是按照殿下的方法練出來的。你要佩服,也該佩服殿下才是。當然,大楊灘留下那些人,大都是新兵蛋子,想變成精兵,還得見見血才行!”
“昌克,你的意思是,大楊灘近萬人馬,都是如此?”
“嗯,差不多,要說強一點,就是這近千人馬都是見過血的,而其他人大都是些新兵。呵呵,伯遠,你也莫驚訝,若非如此,殿下也不會讓你去大楊灘待兩個月了。”
牛皋輕輕的點了點頭,若是以前還有點不屑一顧,可現在他是一點小瞧的心思都沒有了。看著東方茫茫戈壁灘,他嘆聲道,“殿下果真不同凡響啊,若老主公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無往不利的。”
“一定會的,高某相信,不出兩年,關中,就是我們的!”
頭頂烈日,心如驕陽,高寵頓生豪情,舉目四望,好像關中已盡在掌中。雖然有些不敬,可他還是要承認,小主公可比老主公強太多了,如果當年老主公也有小主公的心智和手段,那皇位哪還輪得到端王趙佶?
身後馬蹄聲傳來,楊再興立於馬上,大聲問道,“高指揮,三娘和韓指揮可混進去了?”
“放心,他們已經混進去了?”高寵斜著眼看了看楊再興,撇著嘴說道,“邵烈,你這般問,是怕某家把三娘和韓良臣宰了不成?放心吧,某家還捨不得韓良臣死呢。”
“咳咳,高指揮,你這人,要是讓韓指揮聽到,說不得又得跟你拼命!”
“嘿嘿,高某還怕他不成?要論兵法韜略,某家也許不如他,可要說打架,某家讓他一隻手!”
牛皋瞪瞪牛眼很不客氣的呸了一口,好一個大言不慚的高昌克,不過這傢伙也沒吹牛,論打架,好像除了殿下還真沒人是他的對手。
“行了,別吹牛了,咱們什麼時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