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票人馬。這些人各個身著軟甲,雙手持槍,前頭還有兩排盾牌兵做防護。
高寵騎在馬上,倒拖長槍,等到那些沙匪差不多都出了戈壁灘,他單手高舉長槍,大聲喝道,“盾牌兵在前,長槍手退,三列弓箭手向前,第一列,斜上三十度,拋射,放!”
隨著命令,幾百弓手進退有度,整齊劃一,箭矢飛天,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箭陣,第一列射完,自動後退,第二列補上,如此一來,箭矢不停,不斷收割著幾十丈外的沙匪性命。沙匪們也都是亡命之徒,並不缺少悍勇之氣,可他們哪裡見過這種古怪的陣勢,毫無意外的,被這一陣箭雨射懵了。
出戈壁灘時,沙匪緊緊挨著,聚攏在一起,所以短時間內一陣箭雨,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人群中,哀嚎聲,喝罵聲不絕於耳,幾個小頭領不斷叫喊著想要控制局面,可一點效果都沒有。
沙匪與官軍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此,打順風仗時,沙匪們各個奮勇向前,威猛無比,可當面對困局是,沙匪習性就暴露無遺,這時有的人想要向前滅了那幫子趁機偷襲的官軍,有的人卻想撤回去。
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牛皋可是一直在一旁觀察的。他發現高寵手下這支人馬與以前的官兵大為不同。隨著命令,士兵整齊劃一,就如同一個人,當真是如指臂使了,真好奇,高昌克是怎麼練得兵,竟能讓士兵如此行動一致?
整整一柱香的時間,沙匪們丟下三百多具屍體後。幾個小頭領總算控制了點局面,他們大聲叫喊,讓手下眾人分散開來,同時組織了兩百多人,張口叫罵著朝著對面的官軍衝去。以前不是沒吃過官軍弓箭手的虧,但無須擔心,只要近身搏殺,只需幾個回合,便能殺的官軍屁滾尿流。
沙匪們叫嚷著衝過箭陣,高寵持槍橫舉。打馬向前,大聲道。“收弓,拔刀,長槍手向前!”
一聲令下,那些長弓手動作一致的將弓掛在背上,右手在腰間一探,便將刀拔了出來。單手持刀,橫舉身側,往後一退,長槍手便補上了位置。此時,那些沙匪也烏壓壓的撲了上來,高寵隨之大喝道,“盾牌斜,蹲身!”
定**所用的盾牌可是特製的,足有九尺高,三尺寬,盾牌兵一蹲身,盾牌傾斜,直接將身子護在了盾牌下,此時第二排盾牌兵高舉盾牌,放在第一排盾牌之上,兩排盾牌,頃刻間組成了一面牆。
不就是盾牌麼?沙匪們可以點都不怕,揮舞著各種武器衝上來就是一陣猛敲,這時高寵左手一揮,“長槍手向前,斜上,刺!”
長槍兵雙手握住槍桿,順著盾牌縫隙一陣猛刺,此時盾牌前都是人,長槍一刺,血水順著盾牌流下,頃刻間,沿著盾牌,竟積成了一條紅色溪流。
敢於衝上來闖盾牌陣的,大都是亡命徒,見了血,這些人也更瘋狂了,有的人竟用身子往盾牌上撞了起來。由於只有兩列盾牌兵,後邊根本沒有候補,所以不少長槍兵丟掉長槍也幫著盾牌兵扛著盾牌,可就是如此,盾牌牆依舊有些搖搖欲墜。
看到這種情況,高寵不急不忙,揚聲道,“長槍兵退,持刀手兩列隊向前!”
隨著這聲命令,長槍手如潮水般退下,早已等待多時的刀手蜂擁而上,不過這些刀手沒兩列緊挨在一起,沒兩列組成一隊,各隊之間有著一丈寬的空隙。
“盾牌,分!”
搖搖欲墜的盾牌牆瞬間分開,外邊的沙匪順著盾牌分開的路潮水般湧進來,他們本能的順著哪一張寬的空隙向前殺著,可是迎接他們的卻是兩旁無數把長刀。許多沙匪,還沒來得及喝罵出聲,便倒在了那一丈寬空隙裡。
“盾牌,合!”
盾牌牆一分一合,頃刻間就收去了近百人性命,而此時重新合上的盾牌陣壓力也減輕了許多。
沙匪們何時見過這種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