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塗抹傷患處即可。此藥乃獨門秘方,我師叔祖給我的,換了別人,一粒也別想。誰的屁股開花隨他開去,管我什麼事兒。我還不是看在你這傻丫頭的份上,才不得不忍痛割愛。這小藥丸別看不起眼,一千兩銀子一粒也沒處兒買去。我那師叔祖工個月就辭世了,這藥方也沒留下,哎!”
盧峻熙瞥了一眼柳明澈痛心疚首的死樣,就差上去啐他了:“行了行了行了!我說二舅兄,你敲竹扛的手段越來越高明瞭啊!你只說你有什麼事兒要小弟辦不就成了?用得著拐這麼大的彎兒麼?也不嫌累。”
柳雪濤忍不住笑著把盧峻熙的頭髮綰好,拿了那枚白玉髮簪別住。又拿起小瓷瓶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倆慢慢的貧,我先出去一下。”
柳明澈點頭,盧峻熙卻有些依依不捨。人家夫妻好好地在這兒說話呢,這人不長眼色的進來坐著,真是討厭。
柳雪濤出去後柳明澈往前彈了彈身子,認真的看著盧俊熙的臉,壓低了聲音問道:“四十板子,真的就受不住了?你瞞著別人也剩就罷了,可別瞞我!”
盧峻熙冷冷的瞥了柳明澈一眼:“我有什麼好瞞你的?”
柳明澈站眨眼晴,狡猾的笑著:“你會武功,有內力,那點板子對你來說也就是個皮肉傷,你故作聲勢的是不是還想撈點好處?”
盧峻熙不屑:“有什麼好處可撈?不然你也去頂撞一下皇上,挨四十板子試試?”
柳明澈放軟了口氣:“峻熙啊,別太較真了。差不多就算了吧,嗯?”
。
盧峻熙看著柳明澈的臉,半晌方問道:“侯爺這是為誰說話呢?盧峻熙聽著有些不明白。”
“李老將軍拖人來找我,想讓我勸勸你。華貴妃如今已經被太后貶為婕妤了,你的氣也該消了。”柳明澈嘆了口氣,拍拍盧峻熙的肩膀,勸道:“你的性子我知道。只是雪濤的性子太烈。我怕她不肯罷休,回頭你勸勸她。大家同朝為官,有些事情鬧得太僵了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盧峻熙笑笑說道:“舅兄說的有道理。只是——你的妹子你還不知道啊,我是勸不動她,回頭舅兄自己去勸勸吧。我如今只能趴在床上,一步也動不了,哪裡還敢得罪她。我家夫人若是不痛快,我這兒連飯都吃不上咯!”
柳明澈笑道:“你這傢伙,越發的蹬鼻子上臉了。我妹妹有那麼厲害麼?說的跟河東獅一樣。”
盧峻熙咬著牙忍著屁股上的疼痛慢慢的側身,嘆道:“侯爺的親妹妹,難道侯爺自己不清楚?”
“行。我回頭找她去,你好好養著。聽說戶部這幾天都亂了套了!皇上急得覺都睡不好。今兒早朝上還發了脾氣。”
盧峻熙笑了笑,沒說話。嗯,發脾氣好啊!發脾氣最好了,爺我就喜歡聽皇上發脾氣……
這幾日皇上真是暴躁死了,真是各種暴躁都齊了。
御書房裡他把戶部的奏摺全都標出來放到一邊,看著摞得兩尺多高的三大摞兒,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去拿旁邊的茶的時候,又不小心把茶碰翻了,茶水灑了一桌子,還燙了他的手。於是英宗暴躁之下順手拾起茶盞給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一隻官窯鬥彩蓋碗便粉身碎骨。
旁邊伺候的宮女手忙腳亂的想把奏摺挪開,卻又不小心把那些摞得好高的奏摺給碰翻了,紛紛亂亂的灑了一地。
英宗更是生氣,抬腳踹開宮女,生氣的吼道:“都是些廢物!戶部二十幾個人都不如一個盧峻熙!都是廢物!”吼完,他便轉身氣呼呼的出了御書房。
御花園裡,奼紫嫣紅,盡在細雨霏霏的籠罩之中,各種色彩都帶了一層溼潤。
英宗皇帝在雨中疾步而行,也不許太監撐傘。走了一段路之後,沁涼的雨絲把他暴躁的頭腦浸潤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