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在情不自禁的微笑並把目光投向海倫娜。
海倫娜欣慰的點著頭——教會總算來了個聰明人。
對於教會來說,國內外形勢風雲變化,有那麼多大事需要面對,去糾結一些沒什麼好處的古板教條有什麼好處呢?何況霍華德一家、斯賓塞一家都是值得拉攏的勢力,更別提海倫娜本身研製出的青黴素這個好東西,還不趕緊拿來推廣治病傳教用,雙贏有木有!
接下來牧師很坦誠的談起了自己關心的話題,原來他正在開始倡導一項廢除奴隸貿易的法案,已經有少數贊同這個提議的實力人士開始在國會進行遊說,雖然影響力還不大,但總算已經發出了這個聲音。
政治家們考慮這一方案,是出於英國人的自尊心,要跟新生的、靠侵略、屠殺和奴隸起家的新美國劃清界限,從道德上鄙視對方,更能以立法的形式從法律上否定對方。但牛頓先生個人以微薄之力,致力於廢除奴隸貿易,卻是實實在在的贖罪。
人人都會有幾件後悔的事兒,但又幾個人能付出一生之力去實現贖罪之旅呢?如果有“感動世界”評選,約翰·牛頓先生絕對要上榜啊!
海倫娜頓時對這位“傳奇老先生”肅然起敬。
老霍華德先生甚至比海倫娜還激動,不但對牛頓先生讚賞有加,還當場承諾一定會為此寫信給斯賓塞先生和其他朋友,號召大家支援這一正義的舉動。
“……我們不能像大西洋對岸的那群流放犯一樣墮落!”老先生揮著手,鏗鏘有力的說。
——所以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出於對“美洲那群流放犯”的氣憤、鄙視和道德優越感、甚至身份優越感吧。海倫娜偷笑。
總之,連老霍華德先生也看牛頓先生特別順眼了。
現在海倫娜的洗禮簡直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家商定洗禮在三天後就舉行,由本地的奧斯汀或坎伯奇牧師主持,忙碌的牛頓先生將於觀禮後立刻啟程回自己的牧區。
查理總算找到了感興趣的話題,馬上慫恿蘭頓莊園為此舉辦一場舞會,接下來的談話變得越來越輕鬆愉快,晚餐結束後大家驚喜的發現——下雪了,查理又鬧著要求海因茨和菲茨威廉在雪停後就跟他去狩獵,他們不答應他就不肯告辭。
然而這場雪斷斷續續下了三天,直到海倫娜的洗禮舉行時,天上還飄著零星的小雪花。雖然霍華德家沒有出面邀請,而且路上有積雪,但一些住在附近的農戶和幾家鄉紳還是趕來觀禮。主持洗禮的是奧斯汀牧師,一位瘦長臉、紅臉頰,相貌平凡的大叔,雖然以前沒見過面,但他笑容慈祥,目光睿智,特別的是他很愛說大部分人都聽不懂的俏皮話,簡稱“冷笑話”……這就讓海倫娜很快喜歡上了他。
儀式簡單而莊重,而且也沒有花多少時間。沁涼的聖水三次灑上額頭的感覺不但沒有讓海倫娜感覺不適,反而讓她覺得清醒而振作,四周的人群大多陌生,其中不乏好(八)奇(卦)的目光,甚至懷疑的神色,但總體來說,人們笑容是樸實和善意的。
海倫娜挽住菲茨威廉的手走出小小的教堂,眼前潔白一新的鄉村世界並不像英國人嫌棄的那樣單調乏味,身邊樸實鄉民們的圍繞也讓人有種世俗的喜樂感,這宗教對她沒有什麼影響力,但舉行過了洗禮之後,海倫娜就真真正正屬於這個地方了。相比充斥著八卦、流言、利益關係,紛繁熱鬧的倫敦而言,她顯然更喜歡這裡。
對一個失戀過三次、又在這個世界顯得那麼離經叛道的女漢紙來說,還有什麼能比這種平凡安樂寧靜聖潔的“小”儀式更有治癒系效果呢?
心情不錯的她脫口而出:
“如果婚禮能像這樣就很好啦。”
雖然明白海倫娜的原意只是指這種平凡不失溫馨的氣氛,但未婚妻表現出對婚禮的期待,還是令菲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