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琿見侯什長帶著一個身背長劍的少年進了門,笑呵呵的上前迎道:“少俠你終於來了,我在此等候久矣。”說罷就就要伸手拉李元錦的手臂。
李元錦微微橫移了半步,躲開王琿的手,王琿也毫不在意,轉手又變成了請的姿勢,對著李元錦說道:“快請裡邊坐,酒菜已經備好了,讓我為少俠接風洗塵。”
李元錦看著面前這個禮數周到的公子,賣相其實還挺不錯,身穿一件淺藍色絲綢長袍,腰繫玉帶足登快靴,言語之間又十分禮貌,看著都不太像一個欺男霸女之人。
眾人進了屋,王琿招呼李元錦落座,自己和耿鐵兩方作陪,還要請侯什長一同坐下喝酒。侯什長推託自己還有其他事,轉身走了。屋子裡就只剩了桌上三人。
平日裡他身邊狗腿子還是有一些的,只是今天是來辦這風花雪月之事,叫那麼多人幹什麼,當公子我這裡是表演嗎?
李元錦看這陣仗就知道來者...額,等者不善。王琿耿鐵雖然分坐左右,可王琿的凳子離著自己遠些,能夠安全一些,而耿鐵則離著自己近些,但是離著圓桌又有些距離,是為了萬一翻臉好方便動手。這個人氣血厚重,雙手拳背佈滿老繭,看來是一位外家拳的高手。
王琿端起酒杯說道:“耿師父,我們敬這位公子一杯,為他接風洗塵。對了公子,都還未請教你貴姓啊?”
李元錦張口說道:“我叫李...緣。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想問你,還不知你怎麼稱呼。”
王琿端著酒杯介紹道:“在下王琿,你身邊這位是我的拳法師父,江湖上有一名號叫鑽山拳,耿鐵。來來來,我跟耿師父敬你一杯。”他倒是毫不避諱的說出了真名,反正今天這小子不是歸順自己,就是把命留在這,再有喝上兩杯酒的功夫,那隊人馬就要到了,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李元錦看著他,很認真的說道:“王公子,不知你為何要強搶民女,還打傷了她的家人?”
王琿為了拖延時間,放下酒杯裝作很驚訝的說道:“怎麼,他們居然打傷人了嗎?真是豈有此理!實不相瞞,我對那為姑娘傾心已久,可是苦於她家裡不同意姑娘嫁入豪門,怕她受委屈。我苦思不得才出此下策,本來是想要讓他們去請那姑娘來見一面,傾訴衷腸的,豈料他們居然借我名字行兇,真是可惡。”
李元錦看著他義憤填膺的樣子,眉毛輕輕一挑說道:“哦?看來王公子還是個痴情人,那是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嘍?”
王琿笑道:“怎麼能這麼說。李少俠不明就裡,才會以為自己是行俠仗義,一片俠義肝膽我也是欽佩萬分,十分想交你這個朋友。來,我敬你一杯。”
李元錦還是沒有端杯子,又反問道:“既然公子這麼愛慕那位姑娘,請問你知道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嗎?”
王琿端著杯子犯了難,平日裡自己從來只看姑娘面容身段,反正都是露水情緣,記什麼名字啊。
其實他這會要是胡謅一個名字也能再拖延一會,畢竟李元錦也不知道那姑娘叫什麼。
李元錦看他沉默不語,說道:“既然是朝思暮想的姑娘,公子你怎麼連人家性命都不知道呢?”
王琿支支吾吾的接不上話,旁邊的耿鐵卻一拍桌子說道:“哼!我們公子三番五次敬酒你都不喝,反而在這扯七扯八,簡直無理!我們公子乃是城守大人的兒子,莫非還能強搶一個姑娘,豈不是壞了城守大人的名頭?!你三番五次挑開話頭不肯飲酒,莫非是怕我們酒裡有毒?”他見王琿說了真名,知道他無意隱藏,就直接道破了他的身份,意圖壓一壓這個李緣。
李元錦轉頭說道:“這位耿師父對我不肯喝酒之事如此介懷,還以有毒激我,莫非這酒裡真有不對?其實我是不會喝酒的,就請耿師父與王公子滿飲此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