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蹄刨地,打著響鼻,突然就起了玩心,想要試一試。
走到馬跟前,怎麼上去卻犯了難,李元錦沒騎過馬,剛才那幾人上馬下馬他也沒看見。想了一下,直接縱身一跳,岔開雙腿坐在馬背上,伸手攬住韁繩,兩隻腳就這麼自然垂下,連馬鐙也不踩。
侯什長看著他騎馬這姿勢,知道是個雛兒,正準備出言提醒,可轉念一想說不定這人是想炫技,還是不提醒的好。於是伸手拉手下上馬,雙腿一夾,口中喊了一聲駕,往前奔去。
李元錦有想學樣的一震韁繩,喊了一聲,馬兒突然跑起來。這馬可是城內軍馬,不同於尋常拉車的馬匹,爆發力十足,他身子驟然往後一仰,眼看就要被馬甩落下來。幸好自己身形矯捷,雙腿用力一夾,將身子正了回來。
仔細看著前面人的騎馬姿勢,忙學著把腳放在腳蹬上,穩住身形,感受著駿馬賓士帶來的疾風。馬兒不斷前奔,李元錦隨著馬身一起一伏,看著兩邊的風景不斷退後,心裡十分快樂。畢竟騎馬與駕雲不同,雖然速度相差不大,但是騎馬的這種野性感覺,還是很能調動男兒豪情的。
可是這種豪情很快就被大腿內側和屁股上的感覺沖淡了,由於不會騎馬,他整個人就實實的坐在馬背上,這種姿勢慢慢走還行,真跑起來大腿跟屁股一會就磨得受不了了。剛開始只是有些麻木,漸漸地就有一絲絲的疼痛感覺傳來了。
索性路程並不遙遠,大概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李元錦在馬背上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喜悅情緒,下馬時候身形都有些僵硬,只感覺屁股被顛的都木了,走起路來都有一點不自然。
剛才回來通風報信的人比他們早到了一會,將抓人失敗並且那人要過來之事稟報了王琿。王琿頓時就犯了難,能夠徒步追馬的人他也見過,但是那都是些身長力大的壯漢,像他所說那人只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清秀少年,而且還從奔馬上輕鬆救出了那姑娘,武藝肯定是不簡單的。
其實這裡頭還有報信之人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裡頭,畢竟人是從自己馬上丟的,不把那人說的神乎其神一些,不是顯得自己非常沒用?於是在他嘴裡,李元錦就變成了閒庭信步的追上了他,拽著馬尾巴讓馬停下,然後輕輕看了自己一眼,自己的身體就不能動了,他才伸手把那姑娘救了下來。
王琿想了一下,就準備趕緊撤走,身邊的一個健壯漢子說話了:“少爺,莫要聽他胡說八道,生拽馬尾,眼神攝人,這麼不說那人飛劍出鞘欲取你項上人頭呢?肯定是這幾個人辦事不力,讓那小子鑽了空子。少爺且放心,有我在此,我倒要看一看那小子是三頭六臂,還是生了三隻眼。”
說話之人是王琿的拳法師父兼護院教頭,三十多歲的年紀,一雙鐵拳打遍周遭數城無敵手,可以拳裂石碑,膀斷大樹,江湖上有一赫號叫做“鑽山拳耿鐵”。
王琿聽到這話有些猶豫,耿鐵的功夫他自然知曉,可是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年敢深入虎穴,肯定也是有幾分功夫的,自己留在這裡,恐怕難有完全。
呸,什麼虎穴。公子這是風流鄉溫柔港!
耿鐵看王琿面有難色,於是又說道:“既然公子擔心,我還有辦法。咱們不妨請一隊兵馬過來,帶上快刀硬弩守在四周。要是那小子有兩下子,咱們就出手招攬,要是他敬酒不吃吃罰酒,他還能強的過弩箭不成。反正這裡離著城防軍不遠,片刻就到。”
王琿笑道:“耿師父好算計,我這就派人去辦。”
李元錦下了馬,暗運真氣遍走全身活了一下血。侯什長前面引路道:“這位少俠這邊請,我們公子就在裡面。”
李元錦跟著他走進了大門,這是一處獨門獨院,院內有東西廂房各兩間,北面正房處建著一棟二層小樓,樓門大開,王琿耿鐵站在門口,身邊陪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