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幾日,依舊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原本還想依照規律來找,可龍族始祖攜洪水沖天,那都不是上古,而是天地初開沒多久的事,這麼多年過去,海底的地形早就變換了不知多少回,光憑敖伯玉自己,壓根就不可能找到。
想到此處,敖伯玉覺得不如憑運氣找就是了,在小鼎中找了一圈,就看到那自己用靈果換來的數百枚五銖錢。
心意一動,將數百枚五銖錢盡數取出,每一枚都附著上一縷法力,飛上高空,灑往無盡海四方。
待所有的五銖錢都掉入海底後,這才入海去。
第一點靈光處,敖伯玉看到五銖錢後,沒有撿回來,而是施展法力,直接往下挖掘。
弄了怕是有幾百丈深淺,自然是無果,敖伯玉也看淡了,繼續去尋找下一枚五銖錢。
幾月後,大半五銖錢都已找回,敖伯玉也在水底挖了數百個坑。
正當敖伯玉找回最後一枚五銖錢時,發現五銖錢的下面,似乎有異常,施展法力將海底的泥沙挖掘出來,不多時,一個百丈的深坑下,竟真有一枚金印。
那金印高不過五寸、長寬也就六七寸,通體金色,沒有半點雕琢。
拿到手中,金印章面刻著些看不懂的文字,但敖伯玉仔細一瞧,卻又莫名其妙的讀了出來:“元始天尊印,通誠天地也。”
話音剛落,敖伯玉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海底,來到一片漆黑無光的地方,縱然自己這雙青丘靈寶煉化過的龍眼,也看不見半點光亮。
突然,黑暗中響起一個聲音,又像是從心底響起的,問道:“你修行為何?”
敖伯玉雖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回答道:“長生逍遙。”
“既要求長生,又要求逍遙,貪心不足也。”
敖伯玉聽後便道:“世間有那麼多逍遙永世的仙人,為何要說我貪心?”
“漫天神佛,能得長生者,誰不是身兼重任?縱然一時不兼重任,來日也有災禍,或許連長生也會得而失之。”
“你是元始天尊印的器靈嘛?莫名其妙的,與我說這些作甚?”
“你便當我是就好,與你說這些,是想給你一份機緣。”
“你既說我貪心,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要如何才能算是不貪心?”
“你倒是有意思,我送你機緣,該是我問你,你反而來問我了。”
“你都說了我貪心,我姑且就是認了,你說看看我該怎麼做,我也好衡量你所說的,到底是對,還是不對,我是不是需要按照你所說的去做。”敖伯玉道。
“自是該學那道祖佛老,傳經誦道,教化萬靈,引萬靈向道,尋求真正的長生道果。”
“你一個器靈,連自己主人都不來找你,還與我講這般大的道理,我也告訴你,我沒那麼崇高的志向。何況聖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
這話說完,足足過了許久,都沒聽到聲音。
敖伯玉又問道:“你還在嘛?”
“小小玉龍,敢說這般大的話,你那“真心”與“妄心”混在一塊的“濁心”,憑什麼敢亂語。”
“你管我什麼心,我真心如此,妄心也是如此,縱然有千萬心,我就是我,心也就在我這胸膛中,佛門那一套二心論,與我無用。”敖伯玉道。
“那你倒是說說所謂的:聖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到達是何意?”
“聖人之道原本就存於每一個生靈的心中,心外無理,故不必向心外去求什麼,“吾心即道”。求理於吾心,就是“聖人之道”。
我所求的道就是長生逍遙,我若願,斬妖除魔救世人,我若不願,找個山洞,舒舒服服睡他娘。”
又有半響沒聽到回話,敖伯玉喊道:“是不是沒法反駁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