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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畜生正矮下肩頭,一雙銅鈴大的類人眼睛正視前方,虎視眈眈,聽到楚子沉毫不掩飾的腳步聲也只是動了動耳朵;他面前假山石附近站著兩個打扮幹練的男人,一個左肩上血跡儼然,正扶著石頭艱難喘|息,手中握著把通體漆黑渾然無際的長劍。而另一個模樣略年輕些,正咬著牙虛舉起一把模樣怪異的手槍。

一時間,空間裡只有狂風呼嘯掃過,聲動唯有這幾個生物粗重的喘|息,氣勢緊張忌憚,一觸即發。

楚子沉正在此時跑過來,打斷了對峙的節奏。

年長者連半絲精力都沒留給楚子沉,他肩膀上血肉模糊一片,左手軟綿綿的垂著,顯然已經抬不起來,然而他目光依舊鎮靜防備,死死盯著諸懷的動作,半步都沒有離開。

那個年輕人稍稍按捺不住,用眼風一掃楚子沉,顯然沒想到還有上趕著來找死的,還是在這鬼天氣裡頂風冒雨來的,很是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喝令“傻逼!快滾!”

這輩子都沒被人叫成過傻逼的楚子沉“……”

傻逼表示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有點淡淡的憂傷。

 。。。  

第二十二章 組長

……其實楚子沉被叫成傻|逼併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雖然長髮飄飄,但到底還是個男人,昔年也曾馳騁疆場,雖然如今身材削瘦未全長開,但身高還是不低的,而且喉結明顯而清晰。

男人玩個藝術留頭髮的也不是沒有,扎辮子並不是太讓人奇怪的事,不過並不是每一個玩兒藝術的男人都會把頭髮留至腰際的。

頭髮這東西彰顯一下藝術氣息就好,留的比女人還長是想做什麼啊,就算長髮齊腰也沒有少年說我娶你可好的吧!

何況這長髮飄飄的男人手無寸鐵,只有手裡顛著包硃砂。

此時正是緊要關頭,年輕男人深恨楚子沉沒有眼色,一是怕楚子沉破瞭如今對峙僵持的氣氛,二是嘆他不知好歹,不知道動起手來根本沒人能顧得上這身量單薄的長髮神經病。

讓年輕男人沒想到的是,如今場面這麼兇險,他罵的又這麼不給面子,那長頭髮的男人竟然還留下來了!

你留下來幹什麼啊,等著一會兒給這畜生送菜嗎?

楚子沉當然不想給這兇獸添菜,他本就是衝著諸懷來的。現下場內的形式一覽無餘,年長者肩頭的血洞還沒堵住,凝住的血塊間還能看到森森白色碎骨,臉色也隨著血液的流失而愈發蒼白。

這兩個人剛才一起出手也沒能制住諸懷,若是如今年長者再失去行動能力,只怕接下來他們連自保都不足。

也許是動物天生就對傷病敏感,年長者的色厲內荏被它一眼看透。它噴著鼻息,並不著急出手,偌大的身子站的穩如磐石,不急不躁,連腳步都不挪動一下,根本就是在等著經驗豐富的年長者力衰。

這畜生平白投了個牛身子。一般家中畜養的牛都性情溫和、任勞任怨,一雙眼睛都善良的很。而諸懷倒生了雙人一樣的銅鈴大眼,眼中都是看到獵物的得意,還帶著殘忍的欣喜。

年輕人心知不能這樣下去,這樣熬著他絕沒有好。更兼之他年紀小,心性浮躁,沉不住氣,一咬牙的功夫,食指就扣了扳機。

受傷者原本還扶著山石勉勵忍耐,一看年輕人有所動作,瞳孔頓時一縮“陸豐!”

已經遲了。

子彈飛出槍膛,陸豐被強大的後坐力撞的微微一仰。年輕人雖然脾氣暴躁,可槍法著實不錯,眾目睽睽之下,那閃爍著幽暗淡藍的子彈帶起一道快的驚人的流光,無可閃避的擊中了諸懷的眼睛!

諸懷淒厲的痛叫了起來,發狂一樣的晃著腦袋,另一隻沒受傷的眼睛瞬間充盈了血絲,本就兇殘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