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波拉克先生,這你也清楚。破壞分子的能量在於他們的數量,單獨一個是沒什麼作為的。”
波拉克強忍住一個微笑。政府人員普遍持這種觀點,或者說具有這種信念。他曾經切入大量FBI機密文件,從檔案中認識到,聯邦特工們當真相信這一點。問題是這種信念離事實差得太遠了。他遠不如埃莉斯琳娜那樣的人聰明,每週又只能在巫師圈子裡花十五到二十個小時。其他巫師中肯定有些人靠救濟金過日子,他們的生活完全投入“另一世界”,一天到晚都在圈子裡。警察之所以能逮住他,原因很簡單,相比之下他更容易被抓住。
“這麼說,除了監獄,你們對我還有什麼別的安排?”
“波拉克先生,你是否聽說過‘郵件人’這個名字?”
“在‘另一世界’?”
“當然。迄今為止,他在,呃,現實世界沒有什麼名氣。”
從這一刻起,再也沒有必要撒謊了。警察們肯定也知道,圈子,或者說巫師會里,沒有誰會把自己的真名實姓洩露給奇%^書*(網!&*收集整理另一個成員。他無法出賣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他希望如此。
“聽說過,他是變形金剛裡頭最怪的一個。”
“變形金剛?”
“圈子裡人人都運用影象技術,以另外的面目出現。可有些人覺得單換張臉不合口味,想找點新花樣。變形金剛是人,但能把自己轉化成機器,這個調調兒很合他們的胃口。我覺得那種玩法太沒人情味。比如說這個郵件人,他從來不用實時交流手段。你要想問他點什麼,通常總得等個一兩天才有回覆,像老式的郵件遞送一樣。”
“就是這個人。你對他有什麼印象?”
“啊,我們知道他已經有些年了。他慢得要死,很長時間裡我們一直當他是個只有一臺低階資料機的鄉巴佬。但最近,他搞了些非常,絕對——”波拉克驀地想起跟他嘮家常的是些什麼人,當即閉嘴。
“絕對‘炫’的絕活兒,是不是,波拉克?”女警“弗吉尼亞”重新加入對話。她拖過一把帶腳輪的椅子,緊靠波拉克坐下,近得快抵上他的膝蓋。她伸出一根指頭戳在他胸口,“‘炫’到什麼程度你可能還不太清楚。你們這夥破壞分子給社會保險記錄造成了相當大的破壞。去年,羅賓漢把國內稅務署的稅收砍掉了百分之三。你和你的朋友們比任何敵對國家都危險。不過跟這個郵件人相比,你們還算不了什麼。”
波拉克大吃一驚,郵件人的惡作劇他肯定只見識過一小部分。“你們怕這個人。”他輕描淡寫的說。
弗吉尼亞的臉色變得跟她的套裝顏色有點接近。還沒等她開口,老警察說話了:“是的,嚇壞了。這個世上,羅賓漢和滑溜先生這種人我們還勉強能對付。幸好大多數破壞分子只想自己得點好處,或者證明他們有多麼機靈。他們心裡明白,如果弄出大亂子,必定會被我們識別出來。沒有偵破的福利金與稅務欺詐數以萬計,據我猜測,這些都是一小撮只有簡單裝置的人做下的案子。他們能逃脫,僅僅是因為偷得不多,也許只逃了點所得稅,而且他們不像你們這些大巫,想追求名聲。如果他們不是各自單幹,揩點油水就心滿意足,加在一起,可以給國家造成極大的威脅,比手握原子彈的恐怖分子更加危險。這個郵件人卻不是這樣。他好像具有某種意識形態方面的動機,知識極其廣博,能量極大。他不滿足於搞點破壞,想要控制……聯邦特工並不清楚此人的活動持續了多久,只知道至少一年。如果不是政府裡有幾個部門把它們的主要文件以紙張形式留下了硬複製,至今還不會發現他的活動。這些部門發現下級以該部門名義呈報送審的決策與原始記錄不符,查詢於是開始,接著便發現電腦記錄與硬複製不一致。更多的查詢接踵而至,僅僅出於運氣,調查者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