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他們就是拿到了占城稻也沒有合適的水土環境去推廣。
“幸好現在動手還不算晚,要是再拖下去,讓南唐的國力上升一個臺階的話,可就要讓百姓多受曠日持久的戰亂之苦了。江表各州不比淮南,氣候比淮南更加暖和,水系更豐沛,而且不像淮南那裡被戰火多禍害了兩年。縱然這邊的糧草每年收割後也要押送一大批去淮南軍前聽用,但是餘糧肯定比淮南各州要充裕不少。靠圍城飢餓破敵,只怕是不可能了。”錢惟昱從一塊被拋棄的水田邊摘了一束水稻,細細地看了長勢,隨後便自言自語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大王何必擔憂,池州饒州等處的防務,絕不會比楚州更加嚴密。楚州城也是被我軍一個多月就徹底肅清了,贛北之地,除了江州洪州以外,其他四五州定然一鼓而下。”一旁顧長風和源賴光紛紛如此出言寬慰,又補充說,“大不了認清形勢之後,我軍就一門心思強攻破城,或是敵軍肯野戰就更好了。總歸不要打著圍城耗糧的主意便好。”
錢惟昱點頭稱是:“長風所言甚是,此番進入池州境內,南唐軍一直龜縮不出,想來是沒什麼野戰的希望了。鐵騎都便逡巡護衛,防備唐人援軍。其餘主攻,便要親從都奮勇出力了。”
說完,錢惟昱翻身上馬,休整了半晌的大軍也繼續行進。又行了大半日,便到了池州城下,吳越五萬兵馬沿江圍城,分作三屯遙遙扼住池州城東南西三面,離城七八里下寨。另有萬餘凌波都水師沿著長江突防而來,由盧絳統領,和陸軍呼應結寨。
整個過程,池州守將果然毫無動靜,看來也是知道自己兵力不濟,被淮南的反覆戰亂抽調走了大多數精銳,只剩下團練作為主力撐場面,因此出城逆襲無望。
吳越大軍就地紮營,休整了一天兩夜,並且分出兵力襲擾池州各處縣城。在州城都只能攏城死守的情況下,周邊小縣哪來的抵抗之力?很快就徹各縣不是投降吳越軍,就是縣令棄城帶著死硬之人逃跑。二月十四那天,徹底肅清周邊並扎穩營寨、部署好攻城器械的吳越軍便開始了對池州城的正式攻打。
內牙軍圍城西、白袍軍圍城南,各自陳兵萬人作為策應牽制。一方面堵住敵軍出城逃逸的道路,一方面也可以分攤一些南唐軍的兵勢,防止南唐軍把所有預備隊都投入吳越人的主攻方向。
而城東正面,自然是擔任主攻任務的三萬親從都發揮的主戰場了。吳越王錢惟昱本人帶著五千扈從鐵騎都一起,在城東主戰場督戰。
……
南唐國池州刺史周宏祚站在池州城頭,看著遠處列陣壓來的吳越軍,心中著實悲涼不已。
“此乃數十年未見之勁旅,為何數年不見,越賊的兵馬居然壯盛若斯。此前只是風聞越賊錢糧廣茂,兵甲堅厲;不曾想竟然一至於此。”
之所以作此想法,無非是因為吳越軍陣前排列的人馬身上都閃爍著亮銀光澤,尤其是在日照耀目的環境下,幾乎令人無法直視。
周宏祚極目望去,起碼可以看到四五千人規模的騎軍,不但上身全部被銀鏡一樣的鋼甲整塊籠罩著,連戰馬的護胸和頭臉都被包裹其中,或許之後馬匹的背部和腹部那些不容易被遠端弓矢傷到的地方,才會使用由皮革製作的鎧甲。
除了馬軍之外。吳越步軍當中也有約摸兩千人的戰士渾身被銀鏡般的鋼甲護體。餘眾大約兩三萬人則是皮甲、鱗甲間雜,還算沒有超出周宏祚對兵馬的認知範疇。
而且,吳越人陣中只有大量的拋擲器械和高大的樓車雲梯,連攻門的衝車都沒有部署。難道吳越人已經有不必殺到城門底下,就能攻破城門的手段了不成?
“如此勁敵,看來今日便是我周宏祚殉國之時了麼。此天亡我,非戰之罪也。”
第319章 離間的裂痕
周宏祚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