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麼?”
普津急道:“若賭輸了,暗族報仇,全力相攻,我矮人族實有滅族之禍!”
陳敬龍冷笑道:“你認為暗族與軒轅族、半獸族鏖戰兩年之後,還有一舉滅掉矮人族的實力麼?”
不等普津介面,伊凡一拍大腿,大聲叫道:“不錯!這一場賭,贏便大贏,輸只小輸,不敢下注的不單是懦夫,更是個大傻瓜了!族長,咱們出兵,一定要出兵!”
普津沉吟道:“你也認為,值得冒一次險?”
伊凡毫無遲疑,侃侃言道:“當然值得!咱們給暗族欺負的太久了,這口惡氣著實憋的難過;如今軒轅族、半獸族都與暗族打仗,這機會萬分難得,不趁此良機出兵報仇,更待何時?更何況,一旦賭贏了,就算不能永絕大患,至少百十年內暗族是不敢來招惹咱們了,咱們的兒孫,便能免遭暗族欺擾;就算為兒孫輩著想,也一定要拼這一次!”說到這裡,微一停頓,整整衣袍,挺直脊背,又鄭重言道:“我,矮人族南部防線統帥伊凡,願親率戰士南征;請族長下令,許我出兵!”
普津默然片刻,低聲嘆道:“兩族交兵,戰局千變萬化,勝敗殊難預料。率軍南征,吉凶難測,生死難卜;你明白麼?”
伊凡慷慨應道:“報種族被欺之仇、替兒孫輩謀福祉,雖死猶榮!伊凡統軍南征,縱戰死沙場、屍骨不得還鄉,亦無怨無悔!……普津族長,你要拿出勇氣,莫讓伊凡失望,莫讓……莫讓伊凡瞧你不起!”
普津微微點頭;略一沉靜,忽地抬手在伊凡肩頭重重一拍,瞠目喝道:“我普津最不缺的就是勇氣;我不是膽小懦夫,怎能容你瞧我不起?……南部防線統帥伊凡,由現在起,改為南征軍統帥伊凡;立即著手準備出征事宜,一個月後,南征軍務必起程,不得有誤!”
伊凡驚喜叫道:“你同意出兵了?”普津重重一點頭,正色說道:“一個月內,我會調來兩萬健壯族人及矮人族所有戰士;除兩千戰士留守以外,餘者全部歸你統領!兩年之內,若你不幸戰死,我會親自趕赴前線,統帶徵南軍,繼續對抗暗族。這一注,咱們既然下了,便一定要賭到底,絕不能半途而廢!”伊凡喜不自勝,連連點頭。
陳敬龍與吳旬見普津終於下定決心,要與暗族開戰,不由都輕籲口氣,滿懷欣喜。
陳敬龍叫道:“普津族長,你們主動出擊、大動干戈,暗族軍隊忙於前線交戰,想必再顧不得派小股騎兵來偷襲村鎮奪取精鐵了。我大哥離開,你不用再生氣了吧?”
普津遲疑片刻,苦笑嘆道:“紂老怪幫了我們很多,我是真的把他當成好朋友;他離開,我會很難過!”微一停頓,又看向紂老怪,輕聲叮囑道:“好朋友,不要忘記矮人族的朋友;如果你在軒轅族過的不開心,便再回來;矮人族,永遠歡迎你!”
紂老怪輕輕點頭,黯然嘆道:“只要我辦完正事,猶能不死,便一定會再來探望矮人族朋友;絕不食言!”
陳敬龍見氣氛有些沉重,忙岔話笑道:“又不是馬上就走,離別的話,眼下先不必說。普津族長,我和吳旬身上都有傷,暫時走不得;我大哥既然是你朋友,看在我大哥的情面上,我們再住幾天,白吃你幾頓閒飯,想必不要緊吧?”
普津氣笑道:“多住幾天,打什麼緊?我倒巴不得你們不走,能在這裡長久住下去呢!”
陳敬龍連連搖頭,嘆道:“久住是萬萬不行的。你們這裡有賊,偷東西偷的厲害;住的久了,只怕要連我們人都偷了去,著實了不得!”
普津愕道:“有賊?……我們軍營裡面,怎麼會有賊?”
陳敬龍道:“我和吳大哥的盔甲都找不見了,不是賊偷了去,又該如何解釋?”
他話剛出口,卻見伊凡前仰後合,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