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在下無能,隨陳少俠抗敵保族,一直沒幹出過什麼大功勞,只不過親手幹掉過十幾個暗族騎士罷了;嘿嘿,無能之至,慚愧,慚愧!”他口裡說著慚愧,卻昂頭挺胸,臉上笑的如開花一般,實是得意非凡。
普津與伊凡聽他這話,不由都驚的張大了口,合不擾來。普津遲疑片刻,讚歎道:“紂老怪,想不到你的兄弟,竟都是這等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紂老怪並不知陳敬龍究竟在戰場上幹過什麼大事,但理所當然的要為兄弟爭臉;當即含笑應道:“你這話說的著實多餘;若非英雄人物,如何能做得我紂老怪的兄弟?難道憑我紂老怪之性情本領,肯與平凡庸碌之輩論兄弟麼?”
普津與伊凡都知紂老怪本領高強、桀驁孤僻,能讓他看得起的人少之又少;聽他這一說,更加不敢小瞧陳吳二人,對吳旬所說話語也再無懷疑。
伊凡思索片刻,對普津興奮說道:“族長,趁暗族與軒轅族、半獸族交戰,不能全力對付我們矮人族的機會,大幹一場,出出憋悶這許多年來的惡氣,再好不過!依我看,陳敬龍所教方法,值得一試!”
普津沉吟良久,緩緩搖頭,嘆道:“兩萬健壯族人去建造城堡,不能從事生產,物力有減無增、迅速消耗;征戰過程中,戰士又難免死傷——與暗族開戰,我矮人族實力大損,勢不可免!
而建四十座城堡,最多隻用兩年時間,兩年後,我們無力繼續延伸推進,暗族知我矮人族能力僅止於此,不再擔憂,無需再與我們硬碰,只堅守對峙便是,最後我們出征隊伍空留無益,只能撤退。
忙碌兩年,實力大損,卻不能讓暗族真正畏懼,不能避免暗族以後繼續侵擾;這樣有害無利的事情,我們去幹,那不成了傻瓜麼?陳敬龍所教這方法,萬萬不能施行!”
伊凡聽他分析,深覺有理,連連點頭。
陳敬龍讚歎道:“普津族長雖然暴躁,但在大事上能冷靜思索,考慮深遠,確有過人之處,難怪能成為矮人族長!”微一停頓,語氣一轉,又冷笑道:“只可惜,你考慮的雖然深遠,卻不夠全面。你只想矮人族能做到何等地步,卻不把軒轅族與半獸族列入考慮範圍,眼光未免太狹隘了!”
普津愣道:“軒轅族與半獸族?……這兩族與我矮人族有何關係?”
陳敬龍緩緩講道:“都與暗族打仗,關係自然小不了!我讓矮人族大張旗鼓而出,便是為了吸引暗族兵力,減輕我軒轅族壓力,你還不明白麼?我軒轅族地廣人多,實力不弱於暗族,再得矮人族與半獸族吸引暗族分兵,必能擊敗暗族。到我軒轅大軍取勝,攻入暗族時,暗族支援不住,再不能分兵應付矮人族,則必要向矮人族認輸求和;到那時,暗族在矮人族手底吃過大虧,又不曾認清矮人族虛實,自然便要心存畏懼,以後再不敢輕易招惹;明白了麼?”
普津尋思片刻,嘆道:“你說的不無道理;可是,要讓暗族不等認清我矮人族虛實便認輸求和,則軒轅族必須在兩年之內打垮暗族。軒轅族能不能勝,尚且未知,更何況這樣短的時間?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出兵,這……我們矮人族所冒風險,未免太大了些!”
陳敬龍笑道:“我先前說過,我這辦法只有有膽量、有魄力的好漢子才能用得,若是懦弱之輩,聽過也是白聽,全沒用處;果然不錯!”
普津怒道:“你說我是懦弱之輩?”
陳敬龍冷冷應道:“矮人族毫無把握而出兵,與賭博無異,賭的便是我軒轅族能不能在兩年之內打垮暗族。賭贏了,以後矮人族不再受暗族欺凌侵擾,永絕大患;賭輸了,也不過損耗些人力物力而已,終不至有亡族之禍,況且征戰過程中殺些暗軍以解往日被欺之恨,那人力物力損耗的也不是全無價值。連如此贏多輸少、大佔便宜的一場賭,也沒膽子下注,不是膽小懦弱之輩